位地历史走向,那可真叫啼笑皆非了。
他问道:“张左卫身为殿前都虞侯,掌管着大内宿卫,如今出为京尹,难道殿前军不再轮值内城了么?”
他这一问,詹南也吃了一惊,不安地看了看左右,小心翼翼地道:“如今大内皇城归侍卫亲军宿卫。宫城之内仍然是殿前军宿卫押班。这是今上正位以后定下的规矩。张驸马虽然权知开封府,殿前司的差遣还没有撤,如今内城宿卫仍然以他为主。”
“李重进呢?他无权宿卫么?”
事到如今李文革也不忌讳了。不问明白京师的情形,他便不能安心在这里住下,反正左右都要问,还不如一次问个明白,这个詹南族人都在延州,也不怕他害自己。
詹南看了看李文革,回答越发小心了:“李重进仍然是侍卫亲军都军头,按这职务他只能巡检宿卫皇城,不能进宫城。不过他还兼着大内都点检的差遣,自身有宿卫皇帝的资格,不过押班宿卫之时需要服从张驸马的统一安排调度便是了!”
李文革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地汗,道:“詹公久居京师,见识论断自然非我等可比,有甚么剖析见解但讲不妨,这里全都是自家人,万万不会泄露出去的!”
詹南想了想,道:“自去年征讨慕容彦超开始,王秀峰的圣眷便一日不如一日,这是京师明眼人都看得极明白的事情。枢密院郑仁诲做了枢副,随时都有可能顶了他的位子,郑某空出来的内客省使一职由向训顶了,这是军方的人马,而且出自今上嫡系,虽然属于拥立功臣,但是根基较浅,和青州派往来也泛泛,与范文素等文官更加没有甚么渊源。枢府系统如今除了枢密直学士陈观之外,要害位置均被派系色彩较淡的人所把持。王峻虽然威福依旧,然则实际上已经大权旁落了!”
“中书那边……范相是拥立太原侯地赤帜,这是朝野皆知地,李相态度暧昧,在朝堂上从来是只治事却绝不多说话,但是严格论起来,此人虽然圆滑,却毕竟也是冯令公提携上来的人物,要他站在王峻一边是万万不能的。唯有新近拜相地王,算是皇帝亲自选拔上来的宰相,此人至今尚未表态,下官估计情势不明朗,他也不太可能表态。最后只怕无论皇帝选择了谁入嗣大统,他都会宣誓效忠。朝野传言,太原侯、张驸马,还有李……李殿帅,这三个人当中必有其一为储君。原本太原侯无论人望还是才情都稳居首位,虽然碍于王秀峰的面子两年来一直屈居外镇,但是朝中许多人都指望着他能够接位,张驸马名声也不差,脾性谨慎寡言,敬上恤下,也是个极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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