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广武山北,一条人工运河水道自西北向东南延伸河与长江两大水系连为一气。东南的稻米粮船,便沿着这条水路绵延而上,供给着中原和关中。这条水路在秦汉之时大大有名,直至今日,在象棋棋盘之上还能够看到它的名字。这条河便是汴河,也就是千多年前一笔把中原大地划分成楚河汉界的“鸿沟”。
此刻,就在黄河与汴河交汇之处,在因两条大河水势冲刷而隆起的高坡之上,却有一行人两辆车正在沿着河口缓缓而行,走在正中央的两个人当中,其中一个是气宇轩昂的男子,另外一个则是须发皆白的垂垂老翁,两个人一面缓缓走着一面一面琐碎地攀谈着。
“……民夫是足够的,只是李相那边物资材质却永远是个不足数,要加快进度,光靠木锨不是法子。没有铁制的家伙,人力便要废上三到四倍。这种天气上着冻,没有足够的药和酒,不敢催着民夫下河做工,可是若是再不加紧,春汛一来,这入口处的河床最少又要高出三四尺,这一冬的劳碌,便算白搭了……”
那老翁听得连连点头,转过头想了想,道:“年年掏泥沙,是个笨法子,开个导流的渠,向东南斜着穿出一里多地即可,将入口这段两边垒起来,一鼓作气掘下去两丈到三丈,十年内便不用年年清淤了……”
那男子苦笑道:“令公,你说得好不轻巧。如许大的工程,钱粮耗费起码是现在地四五倍,李相那个瓷公鸡如何肯点头?”
那老人,正是当朝首相冯道,这男子乃是负责疏通汴河河口的前水部郎中袁述。
冯道听了袁述的话,半晌没有言语,朝廷新立不久,财政捉襟见肘。袁述所说的并不为无因。他心中也暗自叹息了一声。却没有再多说话。
一阵密集的马蹄声自西面传来。周围的护卫们顿时警惕起来。
远远地,沿着黄河的堤岸,一行二十多骑奔驰而来,马上的人均身着青衣皮甲,俨然是支军队。
汴河与黄河交汇处乃河防巡检区,属于京都右厢都巡检司地巡察范围,普通兵民是不能够靠近地。而这一行人地服色与京都禁军迥异。马匹高大彪悍,竟然能够透过巡河官兵设下的哨卡来在这里,显然绝非寻常过路之人,连冯道都不禁暗自诧异,不知道来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文革也已经看到了冯道等人,他的想法也一般,河防重地,能够随意地进来溜达转悠的绝非等闲之辈。这些人的穿着虽然不起眼。却是简单中别有一番精致的感觉,领口大多都是圆领,可见均有官职在身。绝不是一般的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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