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姓骆,骆宾王的骆!”
李文革点了点头:“好名字,单就名字而言,一娘两字平平无奇,加上一个骆字,意境层次,顿时便不同了,令尊令堂果然很会起名字,雅致……雅致……”
一娘又是噗哧一笑,这一次却没有再说什么,李文革皱起眉道:“外面如何这般吵闹?”
骆一娘这次没有笑,淡淡道:“楼下死了一个孤老,张明府正带着班头和仵作验尸。”
李文革一怔,作为一个边境藩镇的最高执掌者,此刻的李文革对于死个把人这种事情已经渐渐淡漠了,就在昨天晚上,在他的命令下,洛阳城中便有将近十条性命悄然被抹去,这其中有当死者,却也有无辜者。对于这一点,李文革自己已经有些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了,对于拓跋光俨一家地处置并不是仁慈,而是一种相对长远的民族政策,对此李文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救下秦肇端和他的母亲,则完全是他作为一个未来人保护妇女儿童不受戕害的本能在作樂。但是昨晚的诛杀令也确确实实是他亲自下达的,一方面洛水的粮运关系到目前在农耕上还不能完全自给自足地延州九县地粮食供应和战略储备,另外一方面在一个自己的势力还不能覆盖到的地域内必须采用这样地雷霆手段来震慑那些地头蛇,否则自己的情报网络和潜在影响力就很难延伸到这里来。
尽管有着这样的充足理由,李文革还是觉得自己很矛盾,自从穿越以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将他人的性命拨弄于股掌之间。
此刻听一娘说起楼下死了个人,他的第一反应是诧异,既诧异自己的漠然,也奇怪一娘的平淡。无论如何,一个妓女能够如此坦然对待人命案件,都是一件让他觉得十分怪异的事情。
五代十国,人命如草芥……
他叹了一口气,问道:“一娘,你多大年纪了?”
“哪有大人这么问的……”一娘再次笑了起来,“大人却又贵庚?”
“我三十二——”李文革毫不介意地答道。
骆一娘的手轻轻顿了一下,半晌才轻轻答道:“妾身今年二十八了,正好比大人小四岁……”
李文革叹息了一声:“你想必见识过许多悲欢离合生生死死了吧?”
“大人为何这样问?”
骆一娘的手停了下来。
李文革轻轻摇了摇头:“从你的琴声里听出来的,没有足够的人生体验,是万万奏不出如此多变耐听的曲子的。你的一曲琴音,仿佛多少个人生滚滚碾压而过,将柔弱的人儿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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