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但是有此人在延州,定难军便连连败绩,攻不成攻。守不成守。西北局面为之一变,使朝廷可以全心全意平息泰宁之叛乱,抵御契丹之寇边。还击北汉之觊觎。朝廷没有给李文革和李彬一文铜一两黍地钱粮,他们便替朕和中书稳定住了西北边境,这是大功,必须要重赏,不赏便是不公。李文革连连大捷,在边境上早已得了军心,朕即便不让他做节度使,地方军民也会主动推举他为藩镇,那时候朝廷便与之结怨了……若是内地州郡或寻常边镇,倒也无妨,偏偏延州扼守着关中门户,是万万叛不得地,朝廷目下无力西顾,不允他为节度,又当如何?”
王峻哑然无语,郭威又道:“至于军镇名号……哈哈,这个后生倒也执拗得可爱……誓赌咒般表示愿意为朕守好这八路的门户,一点都不顾及关中那些地头蛇们的脸色和心思,这个想头稚嫩了些,不过志向却是颇可嘉许……”
王峻道:“一张嘴便是八路,此子志向恐不在小……”
郭威欣然道:“志向太小地年轻人,朕还真未必看得上!此子倒是颇有些朕早年为军头时的风范,若是有机缘,朕倒是想见见此人。”
王峻道:“这个简单……讨北得胜、缴俘颇盛、加官晋衔、授受旌节……李文革总要向朝廷献四马,诏其亲自进京献马便是了!”
郭威摇了摇头:“……从来不曾进京觐见地边镇,初次进京只怕会心存疑虑,进京地事情不要写在诏书里,只要让宣诏使私下向其说明便可,若是李文革心存疑忌,不要勉强,总之对延州要以善加抚慰为要。如今天下分崩割裂,中原百废待兴,稳定地时局乃是朝廷行政的重中之重,西北不能乱,关中不能乱。李文革这枚棋子,用得好了或可成为西北和关中的一道屏障,若是措置不当使其对朝廷存了猜忌之心,便反为不美了!”
王峻点了点头:“陛下若是没有其他的旨意,臣这便回中书拟制了!”
郭威摆了摆手:“灵州冯继业那边,不要写进制文里!”
王峻一愣:“这……”
郭威冷冷哼了一声:“朕说过了,朝廷赏罚要公正,否则天下便会不服。北面行营这一仗,冯继业有何功劳?那臭小子连一兵一卒都未曾派,一钱一粟都不曾出,只顾着在州治大肆屠戮兄族和他爹留下的元老重将,眼巴巴只等着朕扶正他的藩镇位置,准备坐在灵州承袭他爹的王位——他做梦!朕还不曾老糊涂,是非功过还不至于混淆。老冯晖留下地大好局面,他不能善加经营,刀子雪亮却不肯去砍党项,反倒转过头去砍自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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