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距离延州太远了,中间还隔着重重的山峦,隔着夏州和绥州。
沿着大道进攻的话,南面的敌军确实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出芦子关沿着秦直道直上统万城,然后沿着无定河谷银夏道一路顺流而下;另外一条便是出魏平关而后溯无定河下游逆流而上,先攻克东南重镇绥州。而后穿越野利家和费听家两大部落地防区才能抵达银州。
因此理论上银州有着充足的预警时间,是不用害怕敌军攻击的。
当然,这一次折李联军延长城而上,是个很凑巧的意外。
习惯于骑着马作战的人,很容易形成一个思维定势,离开了道路。所有的山区都是天然地屏障。
—
因此当延安团已经摸到了银州的鼻子尖底下,城中的定难军守军还一无所觉。
护城河河岸距离城头只有二十步左右,被城上的***照得通明反光,今晚的月亮很圆,在这种视觉条件下要想不被人发现地接近城墙几乎是不可能的。
理论上这种情况对守城方有利。
前提是守城方的兵力足够。
在宽达两百余步的城墙上只有八个士兵巡逻而其中三个还在偷懒打瞌睡地情况下,情势就逆转了过来。
城上的两帐兵只有四个是拓跋家自由民副兵,另外四个则是奴兵,当然。此刻这些副兵叫正兵,奴兵叫副兵。
三个党项族兵靠在城墙上打瞌睡,一个勤快点的党项兵领着四个奴兵在巡逻。
当城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时,那个领头的党项兵困惑地朝着远方的黑暗处发怔,他并没有得到通知今天晚上将有友军部队抵达,但是听声音,这分明是一支人数不少的骑兵队,这个党项人估计,起码是一支十帐以上的骑兵部队才能发出这种动静。
打瞌睡的几个党项兵被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地站起身来朝着城外打量。和那个最早发现情况的党项兵一样觉得奇怪。
两丈高地城墙上土夯的护栏只到齐腰的位置,这些守军士兵的上半身都裸露在城墙的防护之外。他们都没有披甲,盾牌也都放在地上,弯刀都还插在鞘里,没有半分战斗意识。
那个党项头目呵斥了几个开始显得惊慌不安的奴兵几句,转过头吩咐一个党项人去向上司汇报请示。
直到此刻。这些守军还认定城外地骑兵是夏州方向过来的友军部队,无论是在平日里还是在战时,这种情况经常发生。
当细封敏达等人骑着马来到护城河畔时,城上的敌军还在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