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署,则不是不给李文革面子,而是不给自己父子面子了,以晋国驸马之聪睿。相必是绝对不会做这么不合身份的事情地。
张永德心中也暗笑,折从阮这一手扯虎皮做大旗造声势地手段虽
,不过自己虽然在延州是个不得了的人物,到了汴梁算,且不说皇帝一眼就能看明白自己为何会跟着联名,即便是都不明白。朝廷也不会因为多了自己的签名便对此事深信不疑,虽说赏赐肯定会先期下来,但是最终决定延州问题归属,皇帝必然要等到自己回去汇报完毕之后才会决断。
仅此即便折从阮的奏表先期抵达汴梁,皇帝只会先给些不痛不痒的赏赐,真正事关延州未来归属的重大决定是绝不会仓促作出的。
其实有折从阮的大名列在前面,自己这个联名反而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
折从阮硬逼着自己签字画押,实际上甚么用也不抵。
折从阮笑着收起了奏表。淡淡道:“抱一见过李怀仁了么?”
张永德笑着摇头道:“久闻大名,可惜至今未能谋面!”
折从阮摇了摇头:“战后诸事繁杂,阵亡将士地遗骸需要一家一家送回去,还要安排为这些战殁者风光发丧下葬。做主将的若是不在,难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犬子现在还在魏平关,就是因为这些琐事耽搁住了!”
张永德点了点头,其实李文革昨天晚上返回丰林山寨,他今天一大早就知道了,本来想派人去请,后来韩微打探来消息,丰林山正在为全体阵亡将士出大殡,张永德便识趣地没有去打扰,左右还有几日,只要这个李文革不刻意躲着自己,终归是能够见到的。
折从阮拍了拍张永德的肩头:“抱一,此去灵州多加小心,朔方不同延州,民风彪悍尚武,多是些不知礼仪只晓得拳头大小的人,冯家诸子其他的倒无所谓,只是那个七郎你要小心,那是个泼皮,动不动便要拔刀子与人械斗的,若论起狠劲,连定难军拓跋家的人都有些忌讳此子。他若是犯浑,你要多多包涵容让着他些,冯令公毕竟是陛下的布衣之交,看他老人家面子上,便忍了吧!”
张永德苦笑道:“多承侍中提点,永德省得!”
折从阮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便好!”
……
折御卿一面引领着两名朝廷地大员巡视军营一面抱歉地道:“王大人,韩衙内,我们府州地方小,物产又贫瘠,实在是穷得厉害。刚从三水大营迁过来不久,军中只有存粮,连一点肉都没有,否则一定要给两位大人设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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