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已被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地如同一个人儡一般的魏逊身前,将葫芦凑近他的口边,大声道:“魏兄弟,勉力喝两口……”
阵阵酒香让魏逊已经濒临模糊的意识又清醒了起来,勉力张开嘴,李*一面小心翼翼地向他口中倒着酒一面温和地道:“小口喝……不要急着咽下去,在嘴里含一阵再咽,小心不要呛到……”
冰凉的剑南烧春在口中渐渐变温,随之流入肚腹,一阵温暖的感觉随着这蜀中出产的烈酒下肚开始向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扩散,原本冻僵的身体也开始有复苏的迹象,魏逊挣扎着又喝了一口酒,渐渐恢复了些活力,他嘶哑虚弱地开口道:“……大人……”
李*伸手制止了他:“不要说话……注意保存体力,上面正在熬肉汤,一会出了锅喝下去,在火堆边上睡一觉,记住,叫你的时候一定要醒过来,就是再困,在回到山上老营之前也不能再睡着,性命攸关,一定要听吩咐……”
魏逊张着嘴,却再没说出一个字来,这延州城里的破皮无赖头子此刻只觉得胸腹间的热气一阵上涌,眼眶间竟然微微有些湿意……
李*却已经收起了酒葫芦,将它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李护儿:“自此刻起你寸步不能离开魏逊,记着,每隔一个时辰给他喝两口,不能多也不能少,这个葫芦里的酒喝完了来找我要……”
李护儿眨了眨眼睛,撇列撇嘴道:“喏!”
李*看了看远处正在和几根刚刚砍下来的木头较劲的士兵,大声道:“担架造好了之后把你们的甲脱下来平铺到上面,然后把魏什长抬到关上敌楼里去,抬得时候要注意,一定要让他躺平……”
……
伺候着魏逊喝完了熬得浓浓的马肉汤躺下,直到等到他入睡,李*才略略放心地站起身来走到另外一间更加破败的斗室当中去。
这间斗室里面站着眉头紧锁的沈宸和两名面色不善的士卒,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的细封敏达便那么直挺挺闭着眼睛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李*询问地看了一眼沈宸,见沈宸缓缓摇头,他不由得笑了笑,看了看这个俘虏脸上和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布满了青肿不一的伤痕,缓缓蹲下身子开口道:“你会说汉话,却不肯开口,是觉得被擒得冤枉,不服气么?”
细封敏达闻声身子一颤,微微睁眼扫了李*一眼,猛地坐起身来,对着李*怒目而视。
两名士兵吃了一惊,正待上前将其摁倒,李*却摆手制止了他们。
“我叫李*,是延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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