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韵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唇瓣被咬出血,汇成小股血流流下。
玄朔迎着她眼中的恨意,神情未变,视线落到她抵在脖颈上的剪刀,骤然惊慌起来,
“清韵,放下剪刀。”
他三步并做两步,迅速伸手去抢她手中的金剪刀。
褚清韵都没想到,他竟然还敢回来。
他居然有脸以这副无事发生的面孔面对自己,还有脸继续那般亲密地叫自己“清韵”。
桩桩件件,在她的眼里,都变成了罄竹难书的罪行。
因而,当玄朔来抢剪刀时,褚清韵顺着他的力道将剪刀从自己的脖子上移开。
然后,趁他没有防备,朝着玄朔右边胸腔处,红着眼狠狠扎去。
玄朔在剪刀移下时就从褚清韵因激动而颤抖的双手察觉到了异样,但他没有抵抗,任由剪刀戳破衣裳,扎入胸腔。
血顺着刀刃流出,染湿了两人交握的双手。
他还有心情抬起另一只干净的手,替她拨开杂乱的碎发,才温声开口:
“清韵,冷静些了吗?”
褚清韵低头,看到玄朔胸腔处不断往外涌的血流,大脑一片空白。
她从没做过杀人的事情,心情难免受到牵绊,最开始主导的恨意都凝滞了半天。
缓过些时间,想起父母,眼中恨意重新凝聚起来。
“我很冷静。”
褚清韵不再怕那片猩红,还想去抢剪刀呢,拔出来,继续扎,让他去死,给父母赎罪。
“清韵,这东西你不能碰了。”
玄朔察觉,一只手紧紧握着剪刀不让它动,另一只手拨开褚清韵伸过来的手。
他的力气很大很大,大到有些不可思议,仅仅靠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都制约在了掌心。
褚清韵没办法抢剪刀,恨意又在胸腔间回荡,磨得她骨头疼。
头脑发烫之下,低头,狠狠地咬住了玄朔攥着她的手掌。
褚清韵就盯着一根指节不断用力,咬得喉间被血液的腥甜味覆盖,生出些呕吐的生理感觉,都依然不放开。
玄朔闷哼了一声,感受到身体上各处叠加的痛感,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他强忍着疼痛,握着褚清韵的手没有加重一分力气,稍稍缓过些后,声音沙哑地唤她:
“清韵,你先放开我,有什么事情,我们先交谈,好吗?”
褚清韵眼皮都没有抬。
她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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