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觉得和这位施主在一起,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她的师姐已经七十多岁了,她的师侄都是五十多岁的人。
伏虎寺里的小尼姑们,辈份最高的都是她的徒孙。
在这位辈分奇高的同龄人面前,她们毕恭毕敬,没有人敢和她说笑一句。
而这位施主不同。
虽然他不信佛,一句“前世我是谁,来世谁是我”,到现在还很困扰她。
但总的来说,和他打交道是很快乐的。
所以,那不咸不淡、没什么油水的斋菜白饭,有他陪着,梵清吃的也很香甜。
忽然听说他要走,梵清心中忽然有些不舍,饭菜也不觉得香了。
不过,她也知道,她是出家人,而且是个女尼,她是不可能与一位男施主频繁往来的。
梵清放下筷子,看了杨沅一眼,将不舍的情绪藏了起来,平静地问道:“施主是要离开南郑,还是要去太尉府寻你的仇家?”
杨沅正色道:“承蒙小师太点化,我决定,放下杀人的执念,离开南郑城。”
梵清听了很是欢喜,顿觉自己功德无量。
于是,她腰杆儿挺的更直了,庄严地道:“你的问题,贫尼还没有想到答案。
贫尼会继续想下去,如果以后有缘再见,贫尼会把我的答案告诉你。”
杨沅双手合什:“善哉,善哉,那就希望,以后再有机缘,与梵清小师太再聚吧。”
杨沅迟疑了一下,又道:“杨沅那狗官多行不义,必受国法制裁,小师太是出家人,也不要沾惹这红尘因果了。”
他是在关心我吧?
梵清能够感觉到这位俊俏小施主对她似乎有一种牵挂,或者说是担心相关的情绪。
于是,梵清也产生了一种很开心很愉悦的心情。
她想了一想,决定用一个善意的谎言,让他对自己放心。
于是,梵清道:“太尉府戒备重重,贫尼想带他上山修行,很难办得到。
贫尼决定,依你所言,待城禁放开,便往蓬州一行,去寻贫尼的俗家兄长问个究竟。”
杨沅放心了,微笑道:“小师太,告辞。”
杨沅起身,向梵清再行一礼,转身走向房门。
梵清抿了抿唇,忽然问道:“施主叫什么名字。”
杨沅蓦然止步。
梵清是主动向他告知了自己的法号的,但他当时打了马虎眼,没说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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