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路过一个小小的村庄。
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一个人也没有。
残破的房子下面,半躺半坐着一具骷髅,裂开的大嘴巴仿佛在嘲笑着苍天。
高杰可不怕骷髅,他虽然没有在大润发杀十年的鱼,但他的心却比杀了十年鱼的人的心还要冷。
一个民团士兵跑到水井边,向里面看了一眼,仰头道:“里面只有一丁点水。”
白鸢点了点头:“在意料之中,继续前进,今天傍晚前应该能抵达一条大河。”
那民团士兵返身,想从水井边归队,却在转身时听到“砰”的一声,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原来是踢到了一個骷髅,咕噜咕噜的滚出老远。
士兵哎呀地叫一声,赶紧跑上前去,将骷髅捡回来,将它端端正正摆好,郑重地行了一个礼:“抱歉,我不是故意踢你的。还请你宽恕……作为赔礼道歉,我帮你入土为安吧。”
那士兵分快地刨坑,将骷髅埋好,还立一块无名的木板作为它的墓碑。
再对着墓碑行了个礼,这才赶紧归队。
他这一番操作,还真是花了不少时间,但是白鸢并没有急着促他走,反而下令让别的士兵将村子里的遗骨都收拾了一下,全都埋好,立上了无名木块做墓碑,这才重新启程,继续前进。
高杰看到这里,心里隐隐感觉懂了点什么。
这支军队,确实和自己的部下们不太一样。
他的部下如果路遇骷髅,别说掩埋了,不把骷髅拿来当球踢着玩都是好的。
根本不知道尊重别人为何物,更不要提尊重死者了。
当天夜里,民团五千人驻扎在一条河流边。
这条河的水量已经减少了六成,士兵们不得不下到非常深的河床里,才能将水打起来。
五千人升火做饭,炊烟袅袅。
正忙碌呢,哨兵突然过来报告道:“白教习,对面的树林里,有人在窥视我们。”
白鸢拿出望远镜,往着对面的树林里看。
夕阳西下,视线并不太清楚,但他还是通过望远镜看到了,那是一群面带菜色的老百姓。
“是一群老百姓。”白鸢开口道:“没有武器,只有锄头一类的农具,他们远远地看着我们做饭,吞着口水,但是不敢过来。”
高杰听了,耸了耸肩。
这种事,以前在行军时没少碰上,但他从不理会。
却见白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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