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一半,看着黄显周那一脸的严肃,纳闷起来,“东翁这是有什么打算?还是气着了?”
“气什么啊!不是跟你说了,挺好!这是海税司!”黄显周乐了。
“东翁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姚先生这回是真正的莫名其妙了。
“咱们说过好几回,那位世子爷为什么住在平江城不走了!”黄显周往嘴里扔了粒花生。
“海税司?”
“刘府尊说世子爷盘桓在平江城,是为了那个小妮子,呸!”黄显周啐了一口。“世子爷可是堂堂的亲王世子,见多识广,会因为一个乡下小妮子,一耽误就半年一年?
“世子爷要是真看中了那小妮子,早就召到身边,带着走了,亲王世子,位高权重,把那小妮子一家一族,连根拨起放到京城,都是举手之劳!
“这么以为世子爷,真是一群井底之蛙!”
“这是世子爷的意思?”姚先生上身前倾,屏气问道。
“这是气运!这是我的时运到了!世子爷久驻平江城,必定是为了海税司,你看看,就来了这份调令,你说说,这是不是我的时运到了?”黄显周没正面回答姚先生的话。
“这倒是,可是……”
后面的话,姚先生没说下去。
可他这位东翁,走到哪儿都被上峰厌弃,难道那位世子爷就能赏识他了?
“这是机会!我黄显周这辈子的抱负,全是这个机会上了!”黄显周用力拍着那份文书。
姚先生瞥着他,一脸干笑,冲他举了举杯子,唉,算了不说了,喝酒吧。
“这是你我的机会。”黄显周伸手指在姚先生面前点了点。
“咱们宾主一见如故,我也是个没时运的,呸,这话不对,东翁有时运,也就是我的时运。
“东翁知道,我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就跟着东翁了,东翁做县令,我做师爷,东翁去码头点货,我给你记数,东翁要是回到乡间,我也回家,咱们书信往来,唉!”
姚先生一声长叹,他这命啊,唉!
他父亲早丧,自小跟着做钱粮师爷的舅舅,是小厮也是徒弟。
长大成人,钱粮上不说青出于蓝也差不多,又学了些刑名,自以为至少不能比舅舅差,谁知道前前后后跟了十四五位东主,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最长的一位做了十七个月,最短的只做了一个月,常年奔波在换东主的路上,直到遇到黄县尊。
那会儿黄县尊刚到慎县任上,直到现在,七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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