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少了,是五成。”顾砚哗的收了折扇,“平江织造是朝廷的织坊,三成的税归入国库,还有两成的利,归于内库,要是民间织坊,就是五成的税。”
“这么高!”李小囡声音都高上去了。
“刚开国的时候,民间织坊织出来的丝绸细布,要是售往海外,收五成的税,在帝国内售卖,就是两成的税,后来~”顾砚拖着尾声,哼了一声,“每年出海的丝绸细布百万千万,可大江南北的织坊报上来的出海数目几乎是零,家家都照两成交税。
“我祖父主理户部时,就统一织坊税率,都照五成收取。”顾砚冷哼了一声。
李小囡长长叹了口气,“三成的利差呢。”
“嗯,那一年的江南,遍地哀嚎。”顾砚笑起来,“要是在那些年,像你家皮蛋行这样给王府别业送货的,家家都被泼过屎尿。
“祖父骑马走在街上,被人砸过臭鸡蛋,弹劾祖父的折子用大车拉进皇里,各种诬陷层出不穷。”
顾砚眼睛微眯,片刻,一声冷笑。
“现在,昆山县没有织坊,平江城也没看到,以前肯定有很多吧?”李小囡看着顾砚,心情复杂。
作为一名曾经的金融精英,她看到过好几次类似的遍地哀鸿。
“嗯。从开国起,朝廷就有规矩,出海的丝绸细布价要足够高,至少要比成本高出一倍。在帝国内售卖只收两成的税,就是为了弥补这个价差,可人心不足,那些织坊对朝廷虚报逃税,对外则是相互压价,甚至压到接近成本。
“你打算开织坊?”顾砚看着李小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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