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几年的吞吐量。”牛车前看着李小囡那件家织布大棉袄,没那么紧张了。
“从吞吐量上要看什么?”李小囡缩身回来,问了句。
“世子爷还没讲。”
“那你现在在算什么?”李小囡接着问道。
“没算什么,就是看。”
“那你想学什么?”李小囡有几分挠头,一问三不知可有点儿难。
“世子爷问我,能不能看出来北兴码头这些吞吐量数目是真是假,我觉得是真的,世子爷问我为什么,我就答不上来了,世子爷就讲,要找个人教教我,你真知道为什么?”
牛车前往李小囡脸上看了几眼。
“你们世子爷讲你是位秀才?”李小囡想了想,问道。
“是。”牛车前答的有几分含糊。
他这个秀才,早就被除名开革了。
“那你格致学得怎么样?是不是数术学得最好?学到哪儿了?”李小囡问道。
“是数术最好,我家里穷,当时县学的先生都不擅长格致,没学到什么,数术最好是因为我会算帐。”牛车前解释道。
“嗯,那咱们就从最基础的数术学起吧。在屋里,还是在外面?”李小囡掀了掀帘子。
屋里可比外面暖和太多了。外面冻手。
“李先生,男女有别,那位姑娘在那里,要不,在外面?”牛车前含含糊糊。
“那就在这里吧,屋里有能搬出来的桌子凳子吗?”李小囡将手伸进帘子里。
“有椅子,我去搬。”牛车前进屋搬了两把椅子,又拿了纸笔出来。
李小囡干脆往门槛上一坐,一边将纸笔铺在椅子上,一边和牛车前笑道:“这帘子能挂起来吗?让屋里的暖风吹着咱们,省得冻手,你们世子爷有钱得很,肯定不会计较这点炭钱。”
牛车前失笑出声,“能能能,要不,把帘子挂上去,李先生坐到门槛里,我在门槛外?”
“咱们都坐门槛里吧,你衣裳那么薄,肯定比我冷。”
牛车前挂起帘子,李小囡将椅子拖进门槛。
“李先生是哪里人?瞧您这家境?”牛车前一点儿也不紧张了,将椅子搬进门槛,放倒坐下。
“昆山县小李庄,我家以前可穷了,今年秋天,我哥哥考上秀才之后就好多了,我们家现在开了家皮蛋行,可赚钱了,这别业用的皮蛋,就是我们家送的。”李小囡笑道。
“早上还吃了一碟子,好吃得很。”牛车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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