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愿意那阿拉就不答应,侬不要哭啊!”李银珠拽着衣袖,伸到李学栋脸上替他抹眼泪。
“哥哥是高兴的吧。”李小囡感慨的唉了一声,抬手在李学栋背上不停的拍。
在高家学堂那些学生的心目中,先生的独养女儿枝姐儿是女神一般的存在。
当初她缩在课堂角落里,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男伢子为了看一眼枝姐儿的裙角挤成一团,要是能听说一星半点儿关于枝姐儿的事体,那就能让所有的人兴奋的议论上十天八天。
她哥哥虽说不挤上去看,也不跟大家议论,可她却能极其明显的感觉到,只要听到关于枝姐儿的话,她哥哥那耳朵立刻就竖起来转过去了。
“我听大阿姐的。”李学栋抬手抹了把眼泪,心神回归。
“大阿姐要听你的,才没敢答应,你又要听大阿姐的,你自己说,愿意还是不愿意?”李小囡手下用力拍了几下。
“愿,愿意。”李学栋被李小囡拍的磕巴起来。
“高先生和高师娘都是好人。”李玉珠看向李金珠道。
“嗯,堂翁翁讲高先生看中了阿拉学栋的时候,我可高兴了。”李金珠喉咙猛的更住,顿了片刻,才接着道:“做梦都没敢想过。”
“嗯。”李玉珠拍了拍李金珠。
“阿囡过来,阿姐抱抱。”李金珠示意李小囡。
李小囡跳起来,扑到大阿姐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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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业一角,连在一起的几座院落守卫森严。
其中一座院落的厢房里,牛车前坐在一丈多长的长案前,对着铺落了长案的帐册,捏着根炭条,念念有词的写着画着。
听到动静,牛车前转身,见是顾砚,呼的一窜而起,一个旋身,扑通跪在了地上。
牛车前这一气呵成快捷无比的窜旋跪,看的顾砚眉毛高抬。
“不用这样,起来吧。”顾砚有几分无语看着磕头有声的牛车前。
“在下,在下,在下……”牛车前激动的嘴唇颤抖,除了在下这两个字,说不出别的话了。
顾砚叹了口气,弯下腰,揪着牛车前的衣领,把他揪起来。
“帐看得怎么样了?”顾砚将牛车前拎起来按到椅子里。
“有点儿,差不多,要,要看什么?”牛车前被顾砚按在椅子里,端直坐着,浑身绷紧,一动不敢动。
“能不能看出来这些数目是真还是假?或是半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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