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向行止随心,说来就来了,又不会怪你们没有迎接,怎么还这么慌张。”顾砚看着老管事洪伯奔到面前,笑道。
“这是世子爷体贴小的们。前天中午,老奴就接到信儿了,老奴以为世子爷要从西门过来,一直守在那边。
“上回见世子爷,世子爷还只有这么高,一晃六年四个月了。”洪伯看着顾砚,眼泪下来了。
照睿亲王府的规矩,杭城和平江别业的管事们自小儿要在杭城或平江城长大,十五六岁到京城王府当差,四十岁以后,再回到杭城或者平江别业领差使。
两座别业的总管事,都是跟在睿亲王或者顾砚身边侍候了多年的人。
平江别业总管事洪伯,从顾砚一生下来,就被挑到顾砚身边侍候,是看着顾砚长大的。
“你倒是还跟六年前一样,一点儿也没见老,看来这平江府真是宜居养人。”顾砚围着洪伯转了一圈,将洪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笑道。
“世子爷夸奖了。”洪伯笑出了声。
顾砚跟着洪伯,转了大半个平江别业,才回到自己院子里。
刚刚吃好饭,小厮进来禀报:临海管事何承泽携子何瑞铭请见世子爷。
顾砚刚刚端起杯子,眼皮都没抬,接着抿了口茶,抬手示意叫进。
何承泽在前,儿子何瑞铭跟在后面,进了垂花门。
顾砚坐在南窗下的榻上,透过绡纱窗,目光冷冷的看着过了垂花门就小步紧趋疾行的何承泽父子。
这一对父子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这幅毕恭毕敬、谨小慎微的模样,包括他被锁拿,连夜押出京城,这对父子在卫州门外给他送行,那三杯送行酒洒在地上时,也是这样的毕恭毕敬。
“临海管事何承泽携子何瑞铭,给世子爷请安。”
何承泽带着儿子进了屋,毕恭毕敬的跪倒磕头。
“快起来,不必多礼。你们怎么知道我到平江别业了?我刚刚到,谁给你们递的信儿?”顾砚一脸不解的笑问道。
“世子爷在临海镇吃饭的那间酒楼,也是咱们睿亲王府的产业,酒楼管事吴世跟着小人去京城送过一趟节礼,远远看到过一回世子爷,他没想到,没敢认,禀报了小的。
“小的昨天就得了洪老管事递的信儿,说世子爷今天明天要到咱们平江府小住,小的也知道世子爷领了南下巡查民风的差使,世子爷南下巡查,临海镇是必定要去看看的,小的就想着吴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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