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泰尔斯在他身后投来目光:
“汉森勋爵,你之前说,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能在你面前心安理得毫无负担,不惮于对你说谎的人了。”
“那感觉,一定很孤单吧。”
莫拉特没有说话,唯有背影茕茕。
“那么……”
泰尔斯语气微变:
“红女巫。”
那一刻,泰尔斯看见,黑先知轮椅上的黑脉藤蔓一阵耸动。
“据说能骗过你的卡珊女士,不惮于对你说谎的人……她算一个吗?”
莫拉特依旧沉默,只有黑脉藤蔓来回蠕动,越发欢腾。
审讯室里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几秒种后。
“请原谅,我年纪大了,精力有限。”
“我先去休息了,”黑先知身形不动,但他膝头的恶魔藤蔓却怖人地耸动起来,覆盖车轮,将它染成无穷无尽的漆黑:
“拉斐尔,好好招待殿下,务必让他宾至如归。”
泰尔斯愕然转头,这才发现,拉斐尔不知不觉已经站在了门口。
荒骨人恭谨鞠躬。
而莫拉特的轮椅则在漆黑藤蔓的覆盖下,诡异而惊人地滚动起来,带着他向前行进,消失在门外。
审讯室恢复了宁静,也恢复了轻松。
泰尔斯呆呆地望着黑先知离去的方向。
“所以,他的轮椅其实能自己动。”
他喃喃道:
“根本用不着我推。”
拉斐尔来到他的身侧,微笑道:
“有时候,有些人,也许就需要推上那么一把。”
泰尔斯叹了口气。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和他相处的?”
拉斐尔挑了挑眉毛,看看黑先知消失的门口。
“他说,”荒骨人淡定地道:
“而我听。”
泰尔斯面色阴沉地哼道:
“我猜也是。”
拉斐尔轻松一笑,向门口示意:
“如我所说,到了秘科,你只会更难受。”
王子叹了口气,跟着拉斐尔走出审讯室。
“贝利西亚,那姑娘走了?”
带着复杂的心情,泰尔斯走过“至耀星”希奧朵拉公主的画像(“我他特么又没看你,你骂个鸡一巴啊,自恋的煞笔!”——泰尔斯内心的无能迁怒小剧场),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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