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总有他的反对者或支持者在数年后钻出来,再乱荆棘。”
基尔伯特轻哼一声,字句间带着淡淡的不屑:
“荆棘地的这一特点绵延千年,直到帝国不再,遗留至今。”
“哪怕终结之战后的今天,荆棘旧地上,无论是艾伦比亚王国或是塔伦迪共治地也从未消停:前者的王室如走马看花,一季一换,后者的内斗似家常便饭,定期定时。”
泰尔斯认真地听着对方的话:
“你是说,西荒之于我们,就像荆棘地之于帝国?”
“难以维持稳定的统治?”
基尔伯特停了几秒,似乎在寻找什么适当的用辞。
“不全然是,但是……”
基尔伯特严肃地望向泰尔斯:
“告诉我,殿下,若您是您的父亲,面对西荒这三家看似政见不合、各有主意,立场来回、敌友难辨的传世权贵,你该奖励谁,打击谁,拉拢谁,对谁下手,对谁支持,对谁放任自流?”
这个问题让泰尔斯愣了一下。
“就我看到的……”
他回顾着这几天的见闻,小心地回答道:
“奖励克洛玛,因为他们明辨是非,够识时务?”
基尔伯特没有说话,而是期待地看着他。
于是泰尔斯试探着继续道:
“打击博兹多夫,因为他们嚣张对抗,态度鲜明?”
“拉拢法肯豪兹,因为他们久不表态,也许正待价而沽?”
基尔伯特眼前一亮。
“很好,因为我们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听见这古怪的语气,泰尔斯一皱眉头:
“但是?”
基尔伯特果不其然地露出笑容,接续泰尔斯的话:
“但是。”
“在血色之年刚过,威廉姆斯尚未封爵的数年里,大到征兵、改税、并地,小到奖惩、册封、任命,无论何种国策要在西荒推展,何种法律要在西荒施行……”
基尔伯特目光变得锋利起来,一如他的语气:
“当复兴宫师出有名、按部就班,比如施行《定时征召法案》与荒漠战争的紧急附案,像克洛玛这样的保守派却往往拖泥带水、阳奉阴违;”
“当陛下怀柔以对、扶植拉拢,比如暂缓《边郡开拓免税令》作为妥协和示好,像博兹多夫这样的顽固者就跳出来得寸进尺、顽抗到底;”
“当永星城决意出手、雷霆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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