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里冒出几丝怀念:
“我在年少顽劣时,曾有过一位特别的、来自龙吻地的学士老师。”
泰尔斯耳朵一动。
说到这里,公爵摇头哂笑:
“直到伯父发现他的学士资格是伪造的,震怒之下把希克瑟剥了个精光,扔进大荒漠——啊,让人怀念的青春啊。”
泰尔斯眨了眨眼,花了几秒钟来理清前因后果。
那就是说。
西荒守护公爵,和老乌鸦希克瑟……
泰尔斯脸上的惊奇越发明显。
普提莱说过,那老头给很多大人物当过老师。
看来还真不是……
吹牛?
“我和你,王子殿下,我们在很多看不到的地方彼此联结着。”
西荒公爵的笑声越来越大,直到他从窗前转身。
只听西里尔仿佛不经意地开口:
“至于你刚刚问,是谁教我这么说话的,而他是不是专门教蠢材……”
法肯豪兹公爵慢慢地眯起眼睛。
那一刻,泰尔斯突然觉得自己的面部有些僵硬。
咚!
西里尔的拐杖在地上重重捣响。
“我想,希克瑟当然教过蠢材……您说呢?”
公爵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泰尔斯,透出掩盖不住的恶意:
“殿下?”
那个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似乎被冻结住了。
面对这个不能回答的问题,好半晌,泰尔斯才死命拉动他那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勉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真是操了。
顶着西荒公爵复仇也似的目光,泰尔斯艰难地转移话题:
“我大概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泰尔斯抬起头。
他开始慢慢习惯对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机锋暗藏的谈话特征了。
“面对复兴宫,你们无能为力,所以你们就指望我,指望一位新国王,从王座开始改变王国?”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法肯豪兹再次摇了摇头。
“首先,不是‘我们’,仅仅是我。”
泰尔斯微感愕然。
“其次,改变王国?不,”公爵低声道:
“无论有没有你,王国一直在改变。”
西里尔重新绕着墙边,一拐一顿地踱步,右手时不时轻敲着房间里的陈设,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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