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理由都是很单纯的。”德拉科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向懵懵懂懂的大卫:
“一本精彩的冒险,也许只是某个懵懂少年对家乡之外的奇妙幻想;一件精致的大理石石雕,可能是某位雕刻家的无心之失;一副传世的名作,或许源自某位画家的惊鸿一瞥。”
“更何况你说的很对——被工厂侵蚀的田野,被黑烟笼罩的蓝天…这才是最真实的克洛维乡村,我们所活着的这个时代,或许正是自然而野蛮与自以为文明之间的交界点。”
“这样的时代,值得一位画家去记录它留下的痕迹。”
“你少在这里装什么‘引路老人’。”黑袍教士冷哼道,表情相当的不快: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注意,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不可能——我弟弟是克洛维的著名画家,将来是要到奥斯特利亚宫廷上班的,和旧神派或者真理会…不会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但他已经在这里了,在这辆驶向北港的…钢铁苍穹号上。”德拉科耸耸肩,笑得意味深长:
“事实证明,就算是被海洋间隔的殖民地,也无法从席卷全世界的暴风雨中置身事外;白鲸港海鸥的一声长鸣,或许就是下一场风暴的前兆。”
……………………
新世界,扬帆城。
看着桌上堆得堪比一座小山的求援信,两天两夜没睡觉的伯纳德·莫尔威斯精神状态还没恢复就又开始飞速恶化;已经从比较初级的掉头发,开始向眼前浮现幻觉进展了。
就在刚刚,针对是否要支援长湖镇的问题,军队内部爆发了一场极其激烈的争执;至少不下三分之一的军官强烈反对,剩下的三分之二也同样不赞同,只是表达的态度相较之下委婉了些而已。
这要是在本土,伯纳德绝对会第一时间把抗命的军官统统抓起来,为首者直接枪毙,其余的也一个不剩的换掉;哪怕延误战机,他也绝不肯带一帮“很有独立见解”的军官上战场。
但可惜这里是殖民地,而且严格意义上说这些人也并非他的属下,只不过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死了,自己又是本土派到扬帆城地位最高的官员,靠着威逼利诱勉强让他们接受了自己指挥。
严格意义上说,他只是在本土派来下一位指挥官前,“暂时”接管了军队而已。
这样一想,就非常能理解为什么军队不肯救援本土了——并非直属上司,又没有明确的军功保障(伯纳德自己都是戴罪之身),再加上要横跨数个叛乱的殖民地,风险极高,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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