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空,原本嘈杂的展厅一下变得空寂无人。
言晏怔怔的望着地面淌了一地的鲜血,一路从台上蔓延到里面休息室的方向。
那只手有没有伤到神经会不会被废她不知道,但光是想想都觉得无法言喻的痛。
她抬手扶着额头挡住了半边眉眼,不知是头痛还是什么,唇角却勾起好笑的弧度。
不愧是一个家庭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狠。
她是真的不能理解,也是真的觉得可笑。
自残很有意思么?为什么一个个都偏偏要把她变成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呢?……
休息室内。
保镖都被遣了出去,秦思砚没有叫就救护车,伤势也只经过简单的处理。
像是已经痛得麻木,女人垂头坐在沙发里,微微佝着的腰,两只手就这么自然的搭在膝盖上没有力气的垂着。
披散着略显得凌乱的长发挡住了大半边脸,看不清表情亦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声的狼狈和……落魄。
没人会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秦思砚也会有这样一天。
「冤枉么。」
忽然,头顶的光线被一道阴影挡住,和女人平淡无波的嗓音。
秦思砚紧闭着眼的睫毛狠狠一颤,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睁开眼,看着女人停在她面前干净得不染一丝尘埃的高跟鞋,嗓音沙哑得仿佛连开口都是困难,却仍在嘲讽,「你给了陈初什么好处,值得她这么为你卖命?」
由于她没有抬头,所以言晏看不见她的神情,只是那声音听上去除了无力的怨恨,大概还有真的不解。
她歪了歪脑袋,有些好笑,「为什么觉得是我呢?」
「不是你还会有谁?」秦思砚这才抬起头来,露出了长发下那张因疼痛和埋恨而苍白的脸,眼眸猩红得像是哭过,偏偏咬牙切齿下又带着冷厉的讥诮,「要不是你和陈初串通一气,她哪里来的胆量敢在我面前叫嚣?」..
言晏淡淡陈述的笑,「可从始至终,我不过是给了她你的画,没让梁元接你的案子罢了。」
「这还不够吗?」
「可你分明有机会澄清的,」冷艳妩媚的脸蛋此时看上去温婉无害,「那样不管是我,还是聂南深,亦或是陈初都不会拿你有办法。」
言晏只是站在那里,见她好一会没说话,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角眉梢都噙着可笑的意味,「所以,为什么不呢?」
「你做了这么大个局引我上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