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笃定,缓缓道,「因为聂家曾经那些未结的恩怨,所以您早料到会有这天。」
他这句话说得平铺直叙,既听不出不满,也听不出幸然,聂老爷笑了笑,话说到这个份上,再绕弯子就显得愚蠢了,「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聂家如今就只剩下南深这一脉独苗。」
他淡淡的垂眸,「您放心,南深不会有事。」
聂老爷似乎因为他断定的语气而怔了怔,随着一阵唏嘘自嘲,「没想到,最后能帮我聂家的,也就只有你了。」
「这是我应该的。」
「至于那位纪先生那边……咳……」聂老爷再次咳了起来,虚弱里仍能听出铿锵的语调,「你们暂时不用担心,至少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他不会再出现在江城。」
眸光一凝,唇角跟着微微勾了些许。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
哪怕有纪容司在,他们也未必会输,但过程一定会麻烦许多。
梁元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接下来的官司上,跟着检举内容中涉嫌伦敦买卖一事的几项证据下来,就连他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开庭这天,聂宅解了封禁,聂老爷和孟曼都来到了法院,不过只在庭外等候,没有进去。
开庭半小时前,人被送往法庭。
漫长肃穆的走廊,一眼望去像是看不到尽头。
梁元跟在他身侧,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两名狱警低声道,「骞没让我转告你不用担心,聂家那边有他替你照料,接下来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胜率八成没有问题。」
说到底,聂家当年的案子和伦敦的事,与他本人都没有太大直接的关系,只要能好好利用这一点,无罪释放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于案子的细节他都已经提前和他说好了,但这个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再确认了一遍,但从始至终男人都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低垂着眸,令人摸不透情绪。
直到两人来到法庭外,狱警打开面前的两扇大门,聂南深的脚步才终于停在门口,迟迟未动。
「梁元,」他低着头看着腕上的银拷,许久未打理的短发挡住了眉眼,却有低低的,哑到不成样子的笑声从喉尖深处溢出,「你说,她是不是恨我?」
恨他没能保护好关珩,恨他没能保护好她,甚至……也没能保住他们的孩子?
梁元微微怔住了。
薄唇微微抿起,透明的镜片下眸色淡了淡,却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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