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极具暗色色彩的瞳眸,慢条斯理的语调里偏生还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深更半夜的秦小姐刚分手就跑到别人家里来哭诉委屈,如果不是别有居心,我想恐怕任何一个正常的成年女性都不会犯这种错误,”她瞥了一眼秦思砚逐渐变冷的脸,语调缓慢字字诛心,“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有家室。”
话音刚落,她就清楚的感觉到男人抓着她的手用了力气,聂南深似乎没有注意到,本就低沉的嗓音听起来更低了,“思砚今天心情不好,你有什么不满回头再说。”
她话里的意思那么显露那么直白,在场的人不可能有人听不懂。
不知是不是手腕被捏得有些疼,言晏下意识皱了下眉,“心情不好?”
她似乎这才注意到一旁没有说话的女人脸色在她的话语下逐渐变得冰冷紧绷,但那抿唇咬牙的样子又像是在顾虑着什么没有开口,一双黑色的杏眸直直的盯着她。
“可不是嘛,”她讽刺的笑了笑,看着聂南深就像在看一场可笑的闹剧,“秦小姐心情好的时候找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你,就连和男朋友谈个恋爱求个婚,分手了再复合了什么不是来找你?”她字里语间针对秦思砚的意味那么明显,但全程都只看着男人的脸,扯着唇,“这么事无巨细面面俱到她怎么就不让你干脆直接当她男朋友呢?在这里让你充当什么深情款款的烂好人哥哥蓝颜?”
聂南深看着她像是挂了张面具的笑脸,喉尖迸出两个清冷的字眼,“够了。”
她又笑了,继续道,“秦思砚她是没有朋友还是没有倾诉对象?”仰着脑袋看着男人眸底逐渐蕴含出的怒意,语气轻慢却出奇的凉,“据我所知樊榆就是她最好的闺蜜,这些事情她不去找她无话不谈的好姐妹,跑来找你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她这么做不是来找你求安慰不是把你当备胎是什么?哦,当然,也有可能是在暗示你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我说够了!”
男人蓦地加重了语气,终于被耗尽的耐心下寒意凛冽的冷意袭卷着她,那手上的力道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言晏似乎浑然没有感觉,一下就勾起了唇,不知是在嘲讽他们还是在嘲讽自己,“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不闪不避的与男人冰冷的气场对峙着,“正好人来了,那聂总现在需不需要我立刻就给秦小姐腾出这个聂太太的位置啊?”
一直在一旁没有出声的秦思砚终于没有忍住,“关言晏!”
言晏刚偏过头,一记含带冷风的巴掌直接扇到了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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