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欺瞒荣公,下官正是得了张佥事的指点,才来拜见荣公的。”
贾琏道:“若是你夫人登门之时,也有你这般态度,又何有今日?”
梅宏忙解释:“拙荆乡野出身,不识礼数,前日在贵府口出狂言,回去之后下官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了。
还请荣公放心,下官与薛家二老爷交情颇为深厚,纵然如今他不在了,下官对其后嗣也只有关照之意,绝无欺凌之心。因此即便此番我儿在劫难逃,我也一定会将婚书送还薛家,绝无让薛家女儿做那‘望门寡’之意。”
梅宏此时心里是真恨妻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日明明是让她到贾家求援的,结果不但援没求到,还把人给得罪了。关键是,要不是从张俭口里得知,他还不知道!
昨晚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北镇抚司,没想到那张俭像是料定了他会去,竟是在北镇抚司衙门内等着他。
刚开始对方还和他打马虎眼,等他说尽了好话,再一封银子递上去,对方才终于对他袒露“实情”。
原来按照他们北镇抚司的审讯,已经认定了梅琦与太子谋逆案无关。
偏偏这个时候荣国府派人来,说是案发当日,荣公及其亲卫亲眼见到梅琦与太子府一众幕僚交往甚为融洽,且梅琦又正是在太子别院被攻破时被抓的,因此必定与谋逆大案脱不开干系,必须严加审讯,不可轻易放过。
荣国公贾琏可是前番平叛救驾的第一功臣,又在现场,他说的话自然是可信的,因此北镇抚司不得不将梅琦的案件压回重审……
当然这种话梅宏半点都不信。他儿子何德何能,能够引起贾琏这位当朝国公,太上皇遗孙的关注,并且不惜自降身份,做污点证人?
于是覥着脸追问,终于在把张俭请去上康坊,大肆消费了一把之后,才从张俭口中得知,他梅家是得罪人了。
梅宏哪里敢怠慢,若是人家是凭空污蔑还好说,但是偏偏他儿子真是平乱的官兵从太子行宫中抓到的啊。
就这一点,朝廷把他儿子砍了半点都不冤!
更别说,眼下还有贾琏这样一位当朝国公亲自盯梢,他梅宏自认拼势力是拼不过的,因此一大早就收拾好了,亲自过来登门赔罪,祈求救儿子一条小命。
“梅大人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面对贾琏近乎赤裸裸的嘲讽,梅宏脸上浮现一丝不自然,但他还是视作不见,按照心里的计划说道:“倘或我儿得天之幸,此番能够平安脱出囚笼,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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