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病了?”
何天放下手中的书卷。
“同济堂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说是肝火太旺,心气不顺,需要吃一阵子药,好生调理一番。”王公公细声说道。
“那倒是有趣。卓家的人刚到,谢玉就病倒了。能打听到,是真病假病?”
“去宁国侯府看病的郑大夫是我们的人。”
何天颔首,看来是真的了,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无妨,就让谢玉慢慢养病吧,有些事情也是需要时间发酵的。
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何天悠悠说道:“让下面的人动起来吧。礼部不用去管,但是工部那个老狐狸就别留着过年了。”
“是。”
……
另外一侧,梅长苏翻开一块竹牌,坐在他对面的靖王看了一眼:“先生要对太子的礼部下手?”
梅长苏把竹牌一把丢进旁边的炭炉里,看着它慢慢变色发黑,解释道:“金陵城里,太子摆在明面上最大的牌分别是户部,礼部,工部,台面下还藏着个宁国侯。
现在户部尚书栽了,太子在户部没有合适的人手,尚书这个位置落不到他手上。宁国侯是个老狐狸,不到十足把握的时候,是不会走到台前来的。
那只要把太子剩下的礼部和工部给拔掉,那在世人眼里,我们大梁的这位太子,就没了羽翼,只剩下一个徒有其名的太子头衔。连投靠他的人都保不住,还有多少人敢再靠过去?”
“可是先生不怕誉王一家独大吗?太子和誉王相争,本来就已经落于下风,若是这些依仗都没了,那他还拿什么和誉王斗?先生此举,倒是让我觉得,更像是在为誉王谋算。”萧景琰一头雾水。
他没有跟上梅长苏的思路,加上心里对于梅长苏这个突然说要投靠他的麒麟才子,萧景琰还有很深的戒备,他看向梅长苏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
对于萧景琰的反应,梅长苏早有预料,耐心地解释着:“殿下,太子能不能和誉王斗,其实关键不在于他本人,而是要看陛下的态度。知父莫若子,梁帝的性格如何,殿下比我清楚得多。”
萧景琰无言,从祈王兄被赐死的那天起,他就看透了这个父王的本质。
见他的脸色,梅长苏继续道:“自从祈王一事,陛下就如惊弓之鸟,对皇子们的戒备之心日重。担心太子势力膨胀,他扶持起了誉王,换着借口给誉王抬升地位,七珠亲王。太子和誉王之争,既是他们内心的欲望驱使,也是陛下一手推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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