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银烛不好多留,当即辞了施晏微和瑞圣,往黛岫居去给宋清和磕头,说明家主放她出园子的事。
酉时,商陆过来点菜,道是家主想吃清淡些,叫少放油盐。
施晏微原本想着等银烛的事情解决了,再往退寒居里走上一遭,诚心谢过宋珩,顺便将伞还回去,可今日知晓他竟对自己存了那样的心思,断不能再往他跟前去的。
是走是留、何时走,她现下还未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叫商陆将那伞拿走,又往她手里递了二十文,“劳商陆阿姊代我向家主问安,道声谢。”
商陆并不知晓银烛的事,只当施晏微是谢家主昨日夜里借伞给她,至于她亲自去寻家主是为着何事,这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何必自找事做。
“杨娘子客气了,不妨事的。”商陆满脸堆笑,因是退寒居的,素日里没少拿各院的赏钱,对于这二十文,也是轻车熟路地往袖里放好,说话间推门出去。
回至退寒居,将那绘着红梅的油伞交与檐下侍立的冯贵,自去擦汗净手。
冯贵没料到事已办妥,杨娘子竟未亲自过来同家主道谢。此时将那竹骨的油伞握在手里,倒觉得有千斤重似的,烫手得很。
“家主。”冯贵隔着门说话,待听得宋珩问他可有事,冯贵点头称是,宋珩放下手里的兵书,叫他进去。
冯贵擦擦额上的细汗,跨过门槛,将那油伞双手奉给宋珩,并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垂着头轻言轻语地道:“昨夜借与杨娘子的伞,杨娘子已叫商陆代为送还。”
幽深的目光落在那油纸伞上,宋珩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继而沉声道:“不过一把伞,放回去就是。”
观他未有失落之意,冯贵除松口气外,不免生出些疑惑来,难道家主就不想见见杨娘子,听她的檀口里道出答谢的话语吗?
冯贵颇有几分遗憾地道声是,抱着那伞退了出去。
晚膳过后,因天色尚早,宋珩往翠竹居问薛夫人安。
薛夫人温声叫他坐下,因问道:“听底下人说,二郎今日午后便归府了,可是近来手头上的事儿轻缓了些?”
宋珩不置可否,侧过脸给薛夫人递了个眼色,薛夫人立时会意,叫疏雨领着另外两个年纪较轻的婢女退下。
片刻后,屋中只余祖孙二人,宋珩方缓缓开口,语气平平:“阿婆容禀,某欲纳杨娘子为贵妾,偏又不懂要预备些什么事,还要请阿婆费些心思,帮着拿出个章程来。”
耳听得此言,薛夫人当即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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