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朗默了默,片刻后,回答道:“是。”
顿了顿,又话锋一转道:“相爷,其实清朗今日所为,也并非完全是为了一己私仇,更多的,还是为了相爷您。”
秦翦哦了一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又听苏清朗道:“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世上之事,最可怕的,不是站在对面的敌人,而是那些藏在背后未知的危险。”
“贾德欣此人,依我看,就是个两边倒的墙头草,今日依仗相爷你我的权势,甘心归附我们这边,若是哪日……形势颠倒过来,他若存有二心,将我们的事泄露出去,只怕我们会输得很惨。”
他顿了顿,又言道:“清朗年幼时,曾在长安街上见到一位训蛇人,起初青蛇尚小,训练表演起来,可帮他赚取大把的银子,后来那条蛇越长越大,直到笼子都装不下的时候,胃口也越来越大,某些天训蛇人病重,再也无法挣钱,亦没有生肉喂它,再次打开笼子时,那条蛇便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听到苏清朗的话,秦翦一阵沉默,须臾后,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想到了什么,向他问道:“苏大人一番言论,本相获益匪浅,只是不知这个故事,若是放在苏大人的身上,又当如何?”
苏清朗看了一眼秦翦,又收回目光,淡淡答:“相爷应当知道,我与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亦或者说,我苏清朗只是你家公子手里养的一只猫儿,与贾思齐,本就不同。”
秦翦冷哼一笑,又听苏清朗道:“相爷,从来都是养虎为患,枉做东郭先生的人多,当日在酒楼中,贾思齐的那番言论,便是最好的例子,他们父子既是为利而来,他日亦会因利而走。我们大业未成,凡事都得处处小心,这贾思齐虽说是个人才,但若养不嘉,成了反咬主人的狗,他倒还不如一个蠢材。”
顿了顿,看了看秦翦的脸色,又补充道:“这次的事,算是给我们提了个醒儿,日后这贾氏父子,我们还是提防些好。”
秦翦点了点头,思忖片刻,又问:“那个梅柳生……”
苏清朗闻言,微微抬眸,不解的问:“相爷如此问,是要……”
倏忽想到什么,又老实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何来历,先前您只让我关注那些京中的贵胄子弟,因此都没有发现此次科考,前来应试的举人中还有这号人物,不料此次殿试,倒是让他一鸣惊人……”
既是自己的吩咐,当然不好向他人发作,秦翦心中窝火,有些阴郁,有些沉重。
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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