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在人间。
即便是辰燕寻,以乘槎星汉的勇气踏上这新生之旅,理当摧枯拉朽,实则也步步惊心。
此刻他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选择去外楼场厮杀。
但且不说十五岁的辰燕寻去角逐外楼场是多么显眼,外楼场里还有十八岁的于羡鱼,十七岁的卢野,十七岁的骆缘,十八岁的越国龚天涯……这也都是朝闻道天宫里有坐席的!
哪里有容易的场次?
辰燕寻慢慢地往前走,脚步甚轻。
一剑斩碎了惊疑,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
姜望不可能在黄河之会上做任何手脚,于他这是近乎立道的一场盛事。他这样的人,更不会拿他的亲妹妹冒险。而放眼诸天,即便是超脱存在,也不应在这场现世最受瞩目的大会上触霉头。
如此盛会,谁来谁死。超脱都不顶事。
那么是我燕春回的这条路……天意不眷吗?
辰燕寻深吸一口气,终于站定了。
说不得也只能像姜望一九年夺魁的那一场——任你千百次重来,我只一剑,接不下,就不改结局。
“少年郎!不要紧张!”许象乾终究是个有同情心的,在场边大声安慰:“就当积累经验了。跟我家安安打,你能学到很多!”
辰燕寻看起来像是被这猛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循声看来,灿烂一笑:“谢谢你啊!”
姜安安很想申请场边静默,但视线扫了一圈,没有扫到她的裁判哥哥。
承诺要亲自监督每一场比赛的镇河真君,并没有出现在这处赛场。
只是留了一只“知见鸟”、一条“得闻鱼”,遨游在场外。
此刻整个观河台上,两千八百场预赛同时进入开场准备,自然也有两千八百对知见鸟、得闻鱼的组合。
镇河真君注视着整场黄河之会,兼顾二十八大赛区,于其心力,亦是一场恐怖的昭示。赛场上瞬息万变,天才们各有妙想,两千八百场要想尽都把握,真非绝顶强者不可为。
倒是巡察比赛的黄舍利黄阁员,背着双手站到了场边,一脸严肃地瞧着赛场,却在姜安安看过来时,眨一下眼睛。
姜安安直想捂脸。
说不清了都。
本来以大欺小,对上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她就怪不好意思的。现在场边都是亲友团,全场尽是给她的欢呼声,巡场裁判还跟她使眼色!
她自己都怀疑自己作弊了!
这不是特意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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