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老师,给!您感冒了吧?”
“哦,谢谢啊!应该没感冒吧……”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连串的喷嚏。
“哟,肯定是感冒了!”
“也不一定,现在开春了,可能是季节性鼻炎吧,我家老头就这样……”
临时客串的三个老娘们倒是在现场议论起来。
“哥,你没事吧?”
“贺老师……”
助理沈明和张蒙也跑过来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没事。”
贺新醒了醒鼻涕,确定自己的鼻子没塞住,这才放心下来,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打喷嚏了,可能有人是在骂我吧。没事了,咱们接着来。”
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昨天的一场大风把弥漫在小城上空的雾霾一扫而空,今天一早就阳光明媚,张蒙赶紧调整拍摄计划,把几场室外的戏挪过来提前拍。
这场戏讲的是陈桂林跟小菊离婚争孩子,而孩子的意思就是谁能给她买钢琴,她就跟谁。陈桂林没办法只能挨个儿去借钱。过来找昔日的哥们胖头,结果胖头跟一帮老娘们打一毛钱的麻将还作弊,被这帮老娘们给撵到了大烟囱上。
这会儿胖头正坐在烟囱外墙的铁把手上,而撵着他要他赔钱的那三个老娘们跟他耗上了,就守在烟囱底下。胖头还坐在上头逗那三个老娘们:想要钱,那就上来呀!
主要还是下岗工人闲的发毛,没事找事。
贺新正好看到这一幕,过来调解,帮着赔了二十块钱。
打发走了老娘们,贺新正准备向胖头开口借钱,还没等他说出口,胖头就给他回了俩字:“没钱!”
原来他要借钱的事都传遍了,王抗美甚至都躲到乡下去了。都是下岗工人,都是穷哥们,而且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谁都没这个闲钱。
贺新特后悔,还白白赔了二十块钱,骂骂咧咧的骑着他那辆蓝色的两用车走了。
“卡!好,过了!”
张蒙大喊一声,接着又嚷嚷道:“好了,转场了。大家抓紧时间,人民路啊!”
下一场戏,贺新还得继续借钱,割了一块肉去找他在街上摆了个大篷车理发摊的二姐借钱。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他二姐便说起他二姐夫也下岗了,还不愿意出来干零工,怕丢人,只能他二姐守着这个理发摊子管一家老小。
借钱的事没办法说出口,出来一瞧,自己给二姐割的那块肉放在车把上叫人给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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