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严嵩打断他,道,“李青不论,我且问你,皇上会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严世蕃笑了笑,道:“皇上愿意看到群臣个个言听计从、马首是瞻,皇上愿意看到官员一心为公、两袖清风……上述情况可会发生?”
严嵩一时竟无言以对。
“爹,你比我更清楚权力场是怎么个情况,张孚敬靠着议礼做上了内阁首辅,夏言标榜清高,可纵观其为官数十载,谄媚、狂妄程度较之张孚敬更有过之……记得大高玄殿初建成,皇上第一次斋醮,夏言是第一个敬献青词之人,之后因文采不如咱们父子,才又调头攻讦……”
严世蕃道,“历史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谁先拉低下线,谁吃的满嘴流油。”
“你说的这些倒不为错……”严嵩微微点头,轻叹道,“可无论张孚敬,还是夏言,亦或你爹我,都是走的媚上的路子……不过还是有区别的。平心而论,我三人中,属张孚敬最值得称道,你爹我就稍次了,至于夏言,既不会做官,也不会处事,最令人不耻。”
“可不咋地,刚做首辅那会儿,就向皇帝索要上柱国他是头一个,活着的上柱国……呵呵,比开国六公爵都威风。”严世蕃冷笑道,“爹,你就该听我的,不动夏言,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玩死。”
“扯远了……”严嵩吁了口气,引回正题,“你爹我能坐上这内阁首辅,其根本,与张孚敬、夏言一般无二,都是媚上,可你之计策……却是不然啊。”
严世蕃却道:“重点不在媚上,重点在拉低下限。”
闻言,严嵩眉头皱起。
虽说只有父子二人,可儿子这话,着实难听了点儿。
“具体说说你的计策。”
“刚儿子已经说了,让那些刺头部落乱起来。”严世蕃道,“收回草原是李青的主张,李青又标榜自己为国为民……”
“李青跟夏言不同!”严嵩摇头道,“夏言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李青却是言行一致。”
顿了顿,“再者,就算一切如你所设想,也一样影响不了李青,这个人……无敌啊。”
严嵩一脸怜悯的看着儿子,“你根本不知道李青的能量有多大。”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严嵩断然道,“群臣舆论影响不到他,皇帝权势压不住他,这样的人,没有弱点!”
“有!”
“什么?”
“良心!”
严世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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