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凉月君看向梧惠。过了这么久,见了这么多次面,梧惠几乎已经习惯了他那半张重度烧伤的脸。接着,凉月君开始了他的叙述。
“自从九皇会后,霏云轩的各位一直对彼此充满猜忌。按理说,他们只需要怀疑师父就好了。但人心总是复杂的。有人向着她,有人怀疑她,有人不表态。也有人,表达的态度并不正确。我不对他们进行揣度,但一定程度上,我能够理解上一位极月君的失望从何而来。并不针对他们几个,而是人心。”
“可你不是说,将法器交给九爷的时候,你也在场?按理说,你也是造成这一局面的帮凶。你又不肯说玉衡卿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然不能。我有我的理由。不过,我是会一直帮他们的,而非玉衡卿一人。不知是谁‘借用’了埙,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但那个人一定对九方泽很熟悉。”
“他们都很熟,除了羽。”叶月君说,“因为他们曾轮流去虞府,为天权卿奏乐以稳固魂魄。而且不止一次。”
“可惜了。我还想看看,我到底记不记得怎么做来着。”
说罢,凉月君轻轻摸了摸手上的骨笙。他又说:
“我家人告诉我,你之前来过。”
梧惠心虚地看向别处。不过,他真的能与逝者对话么?是怎样的原理?
不知不觉,梧惠意识到自己也是会对问题追根溯源的人了。看来认识莫惟明这么久,她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你们在说埙的事吗?”
三人回过头,看到角正站在门口。梧惠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不对——她对自己说,现在她可算是凉月君的客人,在门口偷听才不道德。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叶月君说出了梧惠没敢说的话。
“埙被拿走了。这件事,我是知道的。”角这也讲。
凉月君招呼他进来。他走到几人身边,面色凝重。
“你知道是谁拿走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埙不在了。但很快,它又被还回来了。”
“你去你师父的房间了?还动她的东西?”
“我没有。”角轻叹一声,“其实那日以后,我们商量着,把埙放到四楼的仓库里。我负责楼中内务,你们是知道的。所以,我定期就会去库房查看,清点我们的东西。前一阵子……我发现埙不见了。”
凉月君拈着下巴,眼里怀疑不减。
“发现物品缺失,你居然不上报玉衡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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