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的瞬间,天崩地裂。
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为吞噬而存在的祭品。
漆黑乌云裂缝中掩映着那血染穹顶的鲜红阴霾,天隙流光倾洒在那似是创世者最伟大的杰作上。
饶是互相冲锋埋头猛进的士卒,在听到那啸天动地的龙吟后,也扼制不住心中的震颤,哪怕是被钢铁所裹住的重装牧师,目光也往头上望去。
冲在最前方的李思特,也从未见过法芙娜的真身。
他只有一个念头。
那是进化所无法抵达的形态,只能是在生命能匹敌永恒的巨匠,或是神能创出的伟物。
那种绚烂的银色超过了可以描述的范畴。
那臻至完美的躯体弧线如雪山之脊般清冷悠远,每片棱形银鳞都晕染着霜雾,如冰川缝隙间凝结的星屑。
翼展约莫六丈的银龙,从黑红相间的天空俯冲而来。
如果非要描述那种银色的话。
那双翼飞掠的华光像是千万片碾碎的皎月,划出了银河的烙痕。
但与这些纤秀华丽之物不同,
少女的眸中……
充斥着来自无法地带,杀戮的狂喜。
恶作剧的对象,是你噢。
从天而降的螺旋冰焰巨柱摧枯拉朽无差别毁灭着这些宗教狂热者,如果说对永恒与时光之龙而言,其余龙的存在都是异端的话。
那么法芙娜,显然不是龙主信徒们所能轻易解决的异端,如往年前来追杀的马库斯一样,对教派来说是灾厄。
这种直逼脑髓深处的压迫感,在身体还未粉碎之前,死亡的凛冬已经冻死了他们的灵魂。
永恒教派异端裁决所,狗神棍中的狗神棍,正规军中的正规军,竟如乌合之众般不堪一击。
种族之间无法逾越的天堑,更何况这并不是术士造物,是来自星空的龙。
堪比坦克装甲几厘米厚甲胄的重装牧师,钢板外铠也被这种极寒所冻脆,随着双翼震颤所掀起的风暴,连同肉体共同化为冰屑飞溢。
率领大湿地同胞猛冲的沃尔曼都令他的编队暂且停住冲锋,怕被那恐怖的威力波及,鬣蜥头颅上的兽瞳眼眸中,闪过野望。
是的,回想起去年自己和奥克斯还在教法芙娜怎么格斗,小丑竟是我自己,人家这数值,莫里森来了都白搭。
李思特回过神来,收回目光,专注于眼前的战斗,兰夏卡提耶的力量,在他身上形成的甲胄,令他可以无视这些,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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