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傻儿子疑惑中带着些不可思议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又想叉劈了,认命的叹气道:“非常人行非常事,非常事成非常人!”
“老子若是没看走眼,那小子当日杀了尘疯和尚那一刀,取的是‘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无畏、决绝之意!”
“常言道:知易行难!”
“涤荡官场污浊,还人间朗朗乾坤有多难……”
“你我父子虽不是官家人,亦能略知一二!”
“那小子身处官场,他所面对的阻力、压力乃至是困惑、诱惑,皆是你我父子所能想象到的十倍、百倍!”
“毫不夸张的说……”
“他进一步,便得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所!”
“他退一步,便能一生荣华富贵、衣食无忧!”
“但那小子硬是顶着如此多的阻力、压力、困惑、诱惑,去做了他认为对的事!”
“更别提,他所做之事,前不见古人、后也很难见来者……”
“此心此念,将如高山大岳,托起他的无畏、决绝之意!”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有此一刀,绝世宗师之下,他已难寻敌手!”
他喘了口出息,手掌有些颤抖的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平复激荡的心绪。
有些事,少年时觉得很难,年长后却觉得不过如此。
有些事,年少时觉得很难,年长后却觉得难上加难。
扬州之事……
杨天胜只知尿性,只是牛逼!
杨英豪却觉得……这何止是尿性、这何止是牛逼!
有此一事,江浙百姓为那小子建祠立庙,都绝不为过!
许多江湖儿女挎刀携剑东奔西走了一辈子,也不过只是想求一个名满天下。
而那小子的起点,就已经踩下了九成九的江湖客……
一侧的杨天胜也激动的颤抖得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敢置信的低声道:“那家伙……前不久才修成归真啊,这么快就归真无敌手了?”
杨英豪长长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秦舞阳年十三,杀人于市,而无人敢直视其人!”
杨天胜一口饮尽盏中茶水,面红耳赤的高呼道:“杨老二,牛逼!”
杨英豪斜睨了自家傻儿子一眼,本能的想要训斥他两句,但话还没出口,他就又笑出了声:“你与那小子交情不错,以后不妨多走动走动,咱们虽然立场不同,但若能保持联系,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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