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恢复了安静,白茯苓一行也入城往百里山方向而去,暗影中的两个士卒方才混在一众士兵中退下城楼。
两人很快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飞快将身上的士卒服饰除下,抹去脸上的易容之物。
走在前面那个身材高大的正是魔教教主甘遂,他脸上阴云密布,盯着同行之人冷声道:“别说三个多月前的事你不知道,那时候你正在北关城,你最好有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声音充满了暴怒阴鸷。
走在后面的那个瘦小身影哆嗦一下,暗叹倒霉,无奈道:“师兄你那时候忙着整顿魔教里头的叛逆,重新梳理各个分舵,正是关键时刻,我怕你分心……”这个人不必多说就是紫草。
紫草当日花了不少心思把刺果卫矛的事瞒下,就是怕师兄受不住刺激扔下一切跑来北关城找白茯苓。原本手尾已经处理干净,她自信除非当事人自己提及,否则师兄绝对不会知道,没想到今日竟然这么巧地事情都碰到了一起,师兄不但亲眼看见小师嫂与另一个男人关系亲密,还连带把她好不容易瞒住旧事也引出来了。
“好!好啊!你真是我的好师妹!”甘遂的脸色没有缓和半分,反而愈加难看。
紫草吞了口口水,小心道:“呃,我看小师嫂跟那蛮子没什么的,不然就不会自己回来百里山了……”这话是救人也是自救,不但替白茯苓开脱也是替自己开脱,否则不止白茯苓危险,她“延误瞒报重要军情”的大罪坐实了,也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这话连她自己都不太相信,毕竟在大多数祁国女子眼中,除了至亲,可以对她们搂搂抱抱的就只有丈夫了。
可是无论如何,否定白茯苓红杏出墙的话都是甘遂此刻非常需要、非常愿意听到的,所以他没有继续叱责师妹,一转身大步往城南百里山方向而去。
他要找那个小丫头,要她亲口解释!她如果敢移情别恋,他就……他就……
甘遂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该如何应对白茯苓的变心,杀了她、伤害她?他下不了那个手。
对付她的家人?杀了那个该死的“奸夫”?她一定会恨死了他吧。
他一直希望白茯苓全心全意对他,不能全心全意地爱,那全心全意地恨他也不妨,后者并不难做到。
但是等到那日在摘星岭正气院密室里,白茯苓空洞而冰冷的神情,绝情的话语却在一瞬间令他难过得几乎以为心脏被钝刀活生生切开,鲜血与绝望一涌而出,那种可怕的感觉他现在想起都觉得浑身冰凉。
他其实并不像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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