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施的可能。
蛮族人,尤其是之前相对更为封闭的刺果族人,本就不像祁国人心思那么复杂,当日陷害刺果卫矛的计策其实也粗疏得可以,这样都能够成功,那白茯苓的想法未尝不能实现。
白丑不知想起什么,一个没注意就说漏了嘴:“你这样出力帮这刺果卫矛,不求他知恩图报,只愿他不要反过来算计你才好……”
他话音刚落,腿上就被妻子掐了一把,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很有些心虚地扫了女儿一眼,发现她正低头专注地盯着两个弟弟看他们小猪一样的睡脸,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话,方才松了口气。
白常山并不非常清楚白茯苓与海浮石之间发生的事情,可也大概猜到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他孙女儿的事,再听儿子这么说,不由得动作一僵,见孙女儿没什么反应,暗自瞪了儿子一眼,怨他口没遮拦。
白丑被父亲与妻子同时鄙视,只得低头苦笑。
其实白丑的话,白茯苓听得清清楚楚,可是那些已经过去了,不重要了,也懒得去做反应,更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很努力去忘记海浮石,不再去想两人之间谁是谁非,因为不管如何,今生她与海浮石是没有将来也没有以后的,既然如此,还想来作甚?
现在她有两个弟弟,她就算死了,父母还有他们,白家也不愁无后,她无需再考虑借种生子的问题,正好清爽自在。
经历过一次感情,明白了其中的纠结为难已经太够了,她不想再沾惹情债,待北关城这边稳定下来,弟弟满周岁,她就说服爹娘和爷爷,一家人一路游玩到南边,然后扬帆出海去看看那个属于她的小岛,如此就再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白茯苓伸出指头轻轻戳了戳两个弟弟还有些红的小脸蛋,微笑起来。
晚饭后,白茯苓请来了刺果卫矛,把自己的计划告诉他,问他是否可行。
对于刺果卫矛而言,这个方法简直新奇大胆得可以,但细细一想,似乎又妙不可言,他这一年来先后派了无数人通过各种方式与刺果部打交道,又拉拢了部族中不少人作为他的耳目,对大祭师等几个元凶的一举一动说不上了如指掌,可也能掌握个七八成,要找出合适的时机并不太难。
问题是,如果能够引得雪茶说出真相,必须有族里其他有分量的人作证旁听,这就有点麻烦了,这些人之中有个别肯定早已经被大祭师收买了,旁听过程中要作怪,他们就前功尽弃了,而现在,他们根本不能确认,哪些人是被收买的,哪些人是被蒙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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