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衰落,仅仅能看清色块的轮廓。接着,他确认自己的大脑一定受到了病害的影响,因为眼中的森林中开始晃动出不同模样的腐烂斑点,并且在快速地颠来复去,带来更多错误的感知。
一个意外的念头出现在他心里。他可以坐在这棵树下休息一会儿。这是一处安心地,一处温暖而湿润的庇护所。这正是他童年时期朦胧记忆里的土耳其宫廷庭院,他的家人,最初的家人,在这里等候着他。
他的祖父关心着他的痛苦,并且为此感到不忍。尽管阿库尔杜纳不在祖父的预期之内,但如果他愿意推开祖父的小木门,祖父会慈祥地为他端来一碗热汤,关心地拍拍他的肩膀,邀请他在这严酷的可怕世界里慵懒地就此停留……
你会获得满足,孩子。不必再如此劳累,百般辛苦。休息一会儿吧,停下你匆匆的步伐,接受生命与死亡的循环,接受这个世界的一切。
“呵……”阿库尔杜纳呼出一口腐败的空气,他已经很难闻到气味。“不用了,作乱者。”他在头盔内咧起嘴,尽管他的面部皮肤已经开始融化黏连,“我是一只凤凰,不是一条蛆虫。”
他记得福格瑞姆的教导。完美。追寻卓越,不断前进,这一切都包含在通往完美的释义中。
现在还不是在绝望中放弃前行的时候,实际上,任何时候都不是。
“我总是看得比现在所拥有的多一点。”他笑道,踩碎了脚下被树根扎穿的死者头颅。
剑术大师想要耸肩,这已经变得不太容易,但他还是做到了。阿库尔杜纳为此感到高兴,当然,不是此地腐朽丛林中那种莫名其妙、停步不前的恶心快乐。他只是为自己的小小胜利而高兴。
如果这就是迟来了数十年的枯萎病,如果这就是曾经的第三军团面对的绝望,那看来他要试着成为第一個真正克服基因病的帝皇之子了。
尽管他的尝试有些艰难,阿库尔杜纳仍然对找到自己的基因之父满怀希望,无论是为福格瑞姆提供帮助还是警示,他都想要再做一点什么。
他眨着眼睛,在混乱的污浊中摸索前进。
他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他已经摸索前进了数百年——不,这肯定不可能,要是过去几百年,他早就饥饿脱水而亡了。他不能胡乱说话。
就在这时,前方似乎出现了某种正在自内而外地放光的事物。就在这一片湿润而晦暗的混沌黑暗内,似乎突然之间,一个小小的、略微发出金色光泽的亮点,开始在他灵魂的视网膜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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