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光怪陆离的现实世界里,好和坏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能否长寿的标准,而大部分人仍旧恪守“善良”,段磊正是其中之一,或许他这辈子造过不少孽,也曾用令人不齿的手段谋富发财,但归根结底,他从未伤及无辜,甚至在发迹之后,诚心诚意的干过很多善事。
譬如,当年我们在云南捐赠的小学,又比如我们搁羊城、鹏城时候多次给养老院、福利院筹款,每一次善举,都有段磊的影子深陷其中,我不明白这样一个跟竞争对手都能谈笑风生的正人君子为啥会在生涯末年遭受如此的大劫。
佛家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他却从未拿起过刀啊。
我正低头自责的时候,张星宇的声音骤然泛起:“朗朗,送你们来医院的好心人是他不?”
我循声昂起脑袋,见到谢天龙搂着一个壮汉出现在我面前,而那大汉正是刚才把我们送过来的邓伦。
邓伦随即笑着接茬:“不是啥大事儿哈王总,当初要不是段总帮忙,我也接不下咱们工地的活儿,真没必要谢我,哥们,麻烦你松开我吧,我家里还有事儿,有啥需要咱电话再联系。”
一边念叨,邓伦一边晃动肩膀头,试图挣脱谢天龙的束缚。
“别啊,要不是您的大恩大德,我们磊哥这次怕是凶多吉少,说啥我都得好好感谢一下您。”张星宇扬起嘴角冷笑:“天龙哥,把这位大哥先带回酒店,待会我必须好好给他磕几个。”
“真不用这样张总,都是好朋友,谁没个需要帮助的时候。”邓伦的脸色瞬间巨变,不自然的讪笑:“况且我家里真有急事儿,您看这样行不,等我忙完了,马上来医院探望段总。”
“家有急事儿啊?”张星宇轻飘飘道:“天龙哥,陪好心大哥一块办事儿去,顺带把大哥的家小一并请到咱们酒店,听清楚哈,一定要把大哥的亲人全部请去酒店,少一个都不行。”
“明白。”谢天龙冷漠的点点脑袋,直接揽起邓伦的身子,转身就走。
邓伦一下子急眼了,横眉大声质问:“不是张总,您什么意思啊?我救人帮忙难不成还帮出错来了?你们准备干啥呀,再抓着我不放,我可要喊救命了,不能因为找不到真凶,就把帽子胡乱扣到我脑袋上吧...”
“喊救命呐?行啊,你随便喊,大声喊!”张星宇皮笑肉不笑道:“当初工地干砂石生意的是一个叫陈海的湖北老板,公司名叫四方建筑,敢问大哥的昵称是叫陈海么?或者您是四方建筑的某位高层?”
邓伦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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