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
城头急讯飞报护国寺,留守护国寺的张苌也是惊恐有加,忙不迭抽调寺中禁卫于西殿之下集结几千之众,准备随时增援城头。
兵众如此迅猛抽调,防卫上自然难免出现漏洞。若是外来者或还难以利用这一混乱时机,但这对祖青而言不成问题,趁着各方兵卒抽调、军令正是混乱之际,他堂而皇之引众便入西殿范围,并且凭着兵符半途拦截数百禁卫跟随其后。
混乱持续了一个多时辰,黄昏时分,城头危机暂时解除,但西殿殿前集结起的那几千军众也并未散去,其中半数被征调到了城头补充此前那场恶战的损失。
留守护国寺的张苌此刻也是焦头烂额,即便没有城外晋军攻城的庞大压力,单单目下城内乱象丛生、乱命百出,便完全梳理不出一个头绪。
他这里刚刚送走增援城防的禁卫,即将入夜的时候,又开始检查今日城内令出种种,继而便发现一个直接出于他父亲、级别甚高的符令今日被人多次使用。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张苌心中顿时大惊,此际城中虽然令行混乱,但真要上升到一定层次的命令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特别属于他父亲张豺的符令,究竟有几枚,又如何使用,父子之间都有充分沟通,绝不会出现这种级别的乱命!
这时候,他才想起午后家人急急前来,然而他忙于调集禁卫准备应对城防危局而没有时间召见,连忙命人将家人引入,这才知道祖青已经于上午出走,时间恰与那枚符令被使用的记录向吻合!
“竖子,真是贼心不死!”
张苌心中暗骂一声,先是挥笔疾书手令、告令各处紧要戍处作废那一枚符令,又开始思考该要如何处理这一桩变故。
他虽然亡羊补牢、作废符令,但想要覆及全城,最少也要几个时辰的时间,而祖青出走早已经过了一个白天,其人本身便是信都人尽皆知的禁卫大将,此前张豺也并没有公开罢免其人职事,如今手中又持着这样一份级别甚高的符令,会酿生怎样的变故,实在难以估量。
略作沉吟之后,张苌一面派遣一部禁卫直扑祖氏寺内居舍,虽然张苌也明白还能堵住祖青并其家人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另一面,他则带领几名心腹家将行出西殿主殿范围,沿途让人调走值宿禁卫,一直行到西殿侧方一片不甚起眼的厢室。
祖青也是异常胆大,占据西殿一处角落,沿途通过兵符召取相当一部分禁卫兵众。他本身的车骑将军印令虽然被张豺收走,但此前在势时,自然也将一部分家将安插进禁卫中担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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