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涵臣也没隐瞒,坦率的告诉他,自己也是袍哥的。
也那怪,四川有句夸张的说法,叫无人不袍哥。
虽然夸大,也可以看出袍哥在四川势力之大。
因为个韩城懂医术,所以袍哥弟兄受了伤,都会找他来治伤,所以葛涵臣家里常年备着刀伤药。
“快晚的时候,我听人说,有个外地的年轻人被安字堂的打伤了,我看到你,一下就猜到你就是那个外地的年轻人。”
何儒意不解:“先生既然是袍哥的,我又是被袍哥捅伤的,你还要救我?”
“我是袍哥,但我终究也是从大夫家里出来的。”葛涵臣淡淡说道:“学医救人,那是本分。连年战乱,死了那么多的人,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你还年轻,就这么在四川丢了命,我不忍心。况且,从学医来说,我也得救你。”
说着,又宽慰何儒意说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我这里,别人轻易不敢进来。”
就这样,何儒意留在了葛家。
葛家有四个儿子,最大的已经十二岁了。
四个孩子和葛涵臣的媳妇一起,轮流着照顾何儒意。
在这样的精心照料下,何儒意的伤很快就好得差不多了。
在临走的时候,他告诉葛涵臣,自己回去后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报答他。
可葛涵臣只是对他说:“没什么报答不报答的,你我相聚也是有缘,小兄弟,这一分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有机会再来乐山,一定要来找我。”
安字堂?
孟绍原觉得怎么这么耳熟?
猛然想起,面色一变:“老师,我听人说,好多年前,袍哥有个安字堂,被人挑了堂口,是不是你做的啊?”
何儒意淡淡说道:“没错,是我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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