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已经沿着小臂潺潺滑下,又逐渐浸透一只手握着的绷带,血腥味对杀手来说是家常便饭,琴酒的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麦芽。”他说:“你……”
看着那双平静的深绿色的眸子,琴酒的话音一顿,又觉得对那个人实在是无话可说,他轻轻磨了磨后槽牙,最终只是“啧”了一声,
手指被血液包裹的感觉并不舒服,雨宫清砚甩了甩手上沾到的血,但无奈最内层的血液已经附着在了掌心或镶嵌进掌纹和指缝,于是他的动作最终并没有带来任何效果。
平白被甩了一脸血的琴酒:“……”
“雨宫清砚!!”
雨宫清砚敷衍地念叨了几声抱歉,随手用手中拿着的绷带帮身下的人擦了擦脸颊的血迹,但是将手重新抬起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那卷绷带已经被血液浸透了。
他看着琴酒脸上越擦反而越明显的血迹,毫不犹豫道:“好了,已经干净了。”
“雨—宫—清—砚——!”
雨宫清砚淡定地移开了视线。
琴酒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半晌,终于还是将那股烦躁感强行按耐了下去。
他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客厅中央,一把漆黑的手.枪正静静地躺在地板上,却仍旧依稀能看出在这个称不上宽阔的空间里发生过的激烈的冲突。
浓重的血腥味还在不断扩散,这或许是因为伤口处的血液还在不断涌出,过于引人注意的红色让他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麦芽。”琴酒看着那个专注地摆弄着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绷带的男人,最终还是把那句话说了出来:“现在,给自己止血,别弄脏我的安全屋。”
“哦。”
半晌,仍旧不见口上应答了的人有什么动作,琴酒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那个自顾自上门的家伙手中的绷带。
“你到底要搞什么东西??”
他尽量忽视绷带上面的血迹,随意扯了一段缠在自己胳膊上,冷着脸命令道:
“打个结,能听懂吗?”
站在他面前的人点了点头,俯下身,捏住绷带的尾端,认认真真地打了个蝴蝶结,那张原本毫无波澜的脸上很快就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
琴酒:“……”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先吐槽什么更好,是那家伙脸上过于真实的笑意,还是那家伙竟然真的如他猜想的那样,是想把绷带缠在他手臂上。
那种语塞感再度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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