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扶光很失望,对大燕的未来,他实在难以置身事外地感到担忧。
熙和帝长叹一声,面容瞬间苍老好几岁:“国库空虚,没有银子,打起来更难。”
燕扶光憋着气,终于忍不住起身,他道:“一味顺从反而会增加他们的气焰,父皇虽然有自己的考量,但儿臣还是想说一句,如果您决定要出兵的话,儿臣愿领兵前往。”
说完,他不等熙和帝表态,行礼告退了。
走出御书房,燕扶光耳边还萦绕着熙和帝的叹息,以及那些表面顾虑大局,实则懦弱避战的说辞。
一退再退,待到退无可退之时,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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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锦箨院。
寄琴手上的疤痕没有办法完全除去,江医女将这个不幸的消息告知绿卿。
绿卿惋惜,不死心地问:“短时间没办法,有没有效果好点的药膏,长时间涂抹的?”
江医女摇摇头。
寄琴把一双手摊在绿卿眼前,满足道:“您瞧,疤痕已经很淡了,离远点都看不出来,不碍事的,奴婢也不觉得伤心。”
手背上狰狞的伤疤经过治疗好得差不多了,但伤势严重的那几处还是留下了痕迹。
绿卿握住寄琴的手,左右看了看,终究还是没说出话来。
好在寄琴不会为此自卑,经过几天观察,绿卿才松了口气。
进入二月份,身上的衣衫终于能减少两层了。
澜哥儿最近迷上外出,一睡醒就不想待在屋子里,非要拽着人抱他出去走动。
次数多了,光是在锦箨院绕圈子他都不答应,哼哼唧唧要去更远的地方。
绿卿拿他没办法:“走吧走吧,娘亲带你去。”
正好这几天天气回暖,不用给他裹得太厚,绿卿抱起来也轻松得多。
母子俩各说各的,欢欢乐乐在池塘边的亭子里坐下,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是那么回事。
绿卿指着水中欢快摆尾的金鱼说:“澜哥儿,看!有小鱼!”
澜哥儿一点不配合,脑袋偏向另一边,短胖的手指伸出来:“啊!啊啊啊!”
“小鱼小鱼小鱼!小鱼真可爱!”
“啊啊啊啊啊!呀呀呀!”
来来回回喊得两个人都累了,终于能歇一会儿了。
曼冬沏茶,沏好茶倒进茶杯,递给绿卿。
澜哥儿坐在绿卿腿上,仰着头伸手去够绿卿手中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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