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暝心疼看向她腰间,急道:“是,一定是。”
“哈哈哈哈”她重重握拳,整個上半身都在用力:“他要死了,他要死了,那蠢狗要死了。”说话又要倒。
薛暝忙冲到身侧将人扶住,轻道:“我们先歇一阵再说。”薛凌扬手,问的是:“我刀呢?”
“先歇一阵在说,这里有水,我看看能不能找些吃的。”
薛凌将他推开,复拍了拍腰间布,道:“没事,我们肯定离宁城不远,等马歇好了,回去最多也就半天功夫。”
她还不敢笃定,问:“他会死,是不是,我没切断,只划破了皮肉,他会不会死。”
战场瞬息万变,谁死谁活都看不清,更何况是看人受伤。薛暝全没看见拓跋铣伤成了啥样,如何能说必死无疑。
只这会也找不到别的话哄薛凌,他点头道:“如果见血,一定会死。”
她看他不似撒谎,这方漏了笑意,喘着粗气心满意足往水边走,薛暝连忙跟上,见其直接踩到了水里,身上血迹见水即飘,丝丝缕缕往远方走。
薛暝道:“咱们没水囊的。”
薛凌在拆腰间布条,随口道:“没事,呆会往上游喝几口就行,一天不吃饿不死。能早回还是早回,只怕明日就要围城了。”她这会莫名精神百倍,好像还能长途奔马,回去直取沈元州人头。
薛暝垂首,低声道:“你先别拆了,我看伤口很长。”
薛凌手上没停:“没事,赶紧洗洗回去了,这一身怎么走。”
揭到最后一层布,上头有血凝固,和皮肉甲胄粘到了一起,她好像这会感觉到痛,嘶了两声,动作轻柔了些。
试探两回仍觉疼痛难忍,只能上了岸,捂着腰坐下来,一点点去揭开那层布。又问得一回:“他要死了,是不是,何时毒发?”
“快则今晚,慢则明日。”
伤口外翻皮肉已有些发白,她却只顾笑道:“那真是好,他要死了。”话落撑着仰倒了草地上,看日头是辰时还未尽的样子,又喃喃道:“两个,还有两个。”
薛暝垂头,话里有稍微怒意:“说好底下跟着的,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
薛凌什么也没听出来,另道:“咱们来时是往东走的吧,现儿个要回得往西。”
“跑着跑着跑乱了,不知到了哪个方向。”
“那是有点麻烦。”
薛暝蹲下身道:“我们根本不用赶着回去,我扶着你,先找个稳妥一点的地方歇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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