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每支箭矢涂点,死它一片。”
“不知道,反正我就这么点。”
他未多于信任,道:“稀奇古怪的,世上真有这东西,兵马何用,找个婆子站城楼上往下洒就行了。”
薛凌抄手将罐子抢了过来,道:“你闭上嘴巴,不用拉到。”
唐涧又忙抢了回去,捂在怀里道:“用用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去涂点。你还有事没,没事我去查探拒马。”
薛凌盯着那罐子,招呼薛暝取了张纸来,拿过罐子从里分出些,道:“不多,分你些就行,别全拿走。”
唐涧跳脚喊得两声小气,合该拿去全部涂上。薛凌旋着罐子,笑笑道:“我也想找个婆子站城墙上往下洒。
可我估计,是这粉得来不易,比人命贵多了,但凡人命能换,不必浪费这粉。”
唐涧却没听明白她突儿感叹为何,嗤道:“神神叨叨。”又哎呀一声长叹,道:“没想到是咱俩去,当天你要进城,刚好旁儿没空,爷在马上没下地,省了功夫。你说万一,明天咱死在一处....”
薛凌指了指外头,道:“蠢货,城外四面八方都是路,哪一条跑不得,你要死在那别拉上我。”
她重重将罐子盖拍实,唐涧气她口无遮拦要伸手,薛凌只将罐子举起晃了两晃,这事便罢了。
唐涧悻悻坐回身子,打量她道:“你可真是怪,不像个小儿,明天要是死了...”
“滚。“
午后太阳见斜,还没看到齐清霏人影。薛凌遣薛暝去问过,方知沈元州派人往外打探胡人动向,遇着了齐清霏,一并带着去了,陈泽也跟着。
虽听过是往城南,权当去玩,不必担心安全,她仍疑心沈元州是借机查陈泽,不然那蠢货马都骑不好,如何能跟着去行打探之事。
然这会不可能去把人给拎回来,只能忍忍算了。申时末,沈元州亲来,递了牌子给薛凌,允她自由带人出去查探。
二人皆是认定明早动手之后,胡人必会全力攻城,故而布防诸多要务,交代过事情,只问了句:“你当真要去?”
薛凌懒散了半日,难得有闲心,院里置了茶水,一手抓着碗慢条斯理喝的起劲,一手接了牌子拿着看,道:“我为什么不去?”
沈元州道:“薛家....只得一独子,你有个好歹...”
薛凌丢下牌子打断道:“你死了,我爹是逆臣,你登基,我爹是前朝逆臣,他与你毫无干系,你当年旁观,为何今日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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