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咱们来时,不是带了许多瓶瓶罐罐,你且准备点,近两日跟我往水源地乱窜些。不管人藏在哪,他总要喝水吃饭,穿衣作衫。
依我看,他的衣物用具,必定是和拓跋铣等人的在一处,但他比拓跋铣矮一些,而且拓跋铣日常随军,穿的是皮甲,那蠢狗穿的却是普通布,只要认出来了,多给我倒些上去。
人不能乱窜,马疯了闻着味就过去了。”
霍知道:“原如此,姑娘怕不是早打定了主意,所以昨日不在帐里,倒要我等白白担心。只是,我看拓跋王谨慎,只要咱们一闹出动静,他必会将人移走。”
薛凌笑道:“无妨,想妥了法子再找人。”
虽她昨日不是去找那蠢狗,倒也不必尽数说与霍知,又道:“你们各自都跑远些,何必畏畏缩缩,都说这里无事,量他不敢动我。”
霍知心想:敢不敢动你难说,但动我二人必然是敢的。他仍不太认同薛凌所言,只觉成功率微乎其微,然也承认若能真如薛凌所想,确更好些。
西北大胜而归,算是坐稳了一方兵力,京中不管谁赢,皆无力造次,魏塱一死,太子继位顺理成章。
至少她有句话是对的,回京还早,再周旋些日子无妨,霍知笑道:“也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试手无妨。”
薛凌回头笑道:“正是此理,所以咱们各分各道,不必拘束。”她与薛凌道:“将人留与他们,有什么事儿,照应着些,你我同行即可。”
霍知拱手:“姑娘客气,无需如此。”
话落薛凌已催马跑处好几步,薛暝拍马跟上,周遂望了望霍姓二人,道:“咱们先回?”
霍知笑道:“无妨,我们也各处走走。”说罢扬手招了霍晓,走出些距离,霍晓先道:“听她的,还是听京中的。”
霍知道:“京中不就是让听她的,若能不丢寸土,你我今生最大的运气就是在这儿了。”
霍晓又道:“何必非得死了沈元州,咱们有钱粮在手,只需要近到他身边,博取信任,保他向新帝称臣即可。”
“他不死,来日翻起沈家事,还了得,死在今岁,正是时候。死在城墙上,是当今天子之过。死在...”霍知指了指薛凌跑走的方向,道:“那位手里,就是沈家自身之过,跟咱们没半点关系。
要是死在以后,这话可就难说了。
何况,他不死,怎么轮得到你我千秋?”
薛凌一如昨日跑至天黑许久,回扎营处还没下马,即见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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