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相逢,出了好大口恶气。唯一要担心的,是那几位一眼就认出了自个儿,若是叫人退到了宁城去,沈元州可就不好杀了。
她与拓跋铣举杯,道:“站墙上那几个,我都认识,讨个交情,人头给我。”
拓跋铣求之不得:“礼尚往来,我也讨一份,你去将人砍了,我要身子。”
今日帐里无火,四面帘子都收拢,风来极爽。杯中酒没下肚,忽有人报,说平城遣了人要进来求和。
帐内众人皆是一愣,薛凌先嘲道:“这是不是来的快了点。”又与拓跋铣揶揄:“莫不然他们也要设伏,诱你我前往?”
拓跋铣哈哈道:“你又知道不是真心臣服?你们皇帝都要完了,他投我不是常理?不如你也投了本王,允你世代同席。”
薛凌撇脸,头上珠花晃的比火还热。拓跋铣大手一招,喊人先进来。两处交战,在无意外的情况,不斩来使。
这会,还没到有意外的时候。
鲁文安与孟行亦知如此,不然断不会贸然前来,听见人喊了请,整理衣衫进门,只朝坐上看过一眼,随即恭敬屈了单膝行礼,垂首道:“在下孟行,受平城城主安鱼之令,前来与拓跋王修好求和。”
拓跋铣端坐正身,笑道:“本王素来只知你们南人有皇帝,有守将,何时有的城主,你是托大来诓本王。”
薛凌也丢了手上东西,倚靠椅背上,一声脆笑看着孟行。她本以为此人是沈元州遣来的,没想孟行说是平城城主,这话的意思,就是城里头也要自立为王了。
孟行愈加恭敬,弯身道:“不敢欺瞒,而今梁天子不正,群杰欲取彼代之。拓跋王伟略雄才,原平城节度安鱼自知难敌,只想于乱世护得一城性命,今特来与王上求和。
愿以粮畜为俸,金银任取,请拓跋王惜生,勿伤城中分毫。”说罢将文书双手高举过顶。
拓跋铣抬手示意人去拿,薛凌蛮横道:“等等,说好我的东西,凭什么你去取”
孟行心中一紧,此处分明是胡人地头,那女子出言不逊,敢当面越俎代庖,却不知拓跋铣许也不许,若是许了,她得是个什么身份。
文书没取走,他不能抬头,忐忑难安里听得拓跋铣毫无波澜道:“好好好,你来你来。”又听那女子好像在指使谁:“你去拿。”
待有人取走手上东西,孟行稍抬了头,这才仔细瞧拓跋铣与薛凌。方才进门之时,已瞧得两人皆在正东主位,现看二人桌椅竟在一条直线上。
虽胡人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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