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凌连连摆手,只喊着快走,蛮横呵道:“城还没破,街边又不缺你一口饭。”
薛暝无奈,只依了人一路转到存善堂。今儿个也不翻墙了,小心切了锁头,推门进里,却仍是偶有虫鸣树响,别无它声。诸周静谧,便衬得薛凌格外开怀。
她进得后院,瞧那一从石榴枝桠葳蕤,新叶生翠,不知今年要开出多少花来。到时候老李头又要收来晒了当药,绿栀捡都捡不完。
老李头死了。
虽然老李头死了,这破烂也不好浪费,到时候还是有劳绿栀收一收,再拿口大锅煮了水,分些出去也能卖点银子。
她指给薛暝看,话里全是嫌弃:“你看这树没用的很,叶子长的多,花开的也多,但是一个果子都不长。”
薛暝先看那从树,又看薛凌,看她脸上尽是得意,炫耀之情,溢于眉目,止于唇舌。
好端端的一个人,裂成了两半。
他记起她常簪在发间的石榴花,笑道:“未必然须得结果,开花也极好,世间草木,有些连花也不开呢。”
薛凌瘪嘴,似不屑一顾:“别的不结果那是生来不结果,它是颗果子树不结果,就是没用的很。”
她生来是个小少爷,隐没于寻常,就是没用的很。
薛暝微笑正欲答话,突儿外头一声大喝:“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民宅。”两人回头,见是四五个精壮汉子,各拿犁耙镰刀等寻常农具皆是怒目圆睁。
薛凌晃眼只觉面生,登时心中一个咯噔,唯恐是此处已作了别人居处。正要答话,里间一男子似认出她来,上前些细看了两眼,道:“你是...是齐小姐?”
因连日往永盛跑,薛凌身上装扮是男子旧衣,只未刻意掩饰身形,听男子如此喊,先谨慎瞧罢四周,毕竟齐三小姐老早就是个死人了,若给外人听了去,多有麻烦。
幸而也无外人,几个跟着的汉子全无异样,大抵就算是齐世言站在此处,也未必有谁识得他。寻常人家,哪里去听这些公子王孙事。
只是这么一喊,薛凌倒认出那男子来,不正是给老李头做学徒的石头么,当初和绿栀还生了些男女情谊,原是他在此处,看人将宅子护的严实,必然是绿栀就在不远。
早知如此,也多来看看。她不顾齐三小姐的身份见不得光,忙应了声道:“是我是我,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绿栀呢?”
男子先向跟来的几人解释了一番,说是原来的主家。等人放下手中东西,才带些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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