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方乐土。
只是听我父亲讲,自先帝的先帝在位时,胡人不臣之心日益剧增。待先帝登基,这纷争愈多,战火已经烧到了平城城外。
直到我父亲浴血而归,”她话间稍顿,既记起薛弋寒,又记起拓跋铣说的,那场胜仗...是假的。
李敬思叹了口气,他从未见过薛凌这般沉重。不过,沉重有沉重的好,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薛凌总算把他放在了平等位置,而不是欺着他,骗着他,哄着他。
薛凌语有哽咽,续道:“又替梁多添了十几年太平。正是那年,我就出生了。他们说我娘亲难产,我出生当日,她就没了。”
李敬思手指动了动,轻道:“这事也常见,妇人生孩子.....”
薛凌垂头,苦笑了声,道:“李大哥都是这般安慰人的么。”
李敬思忙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以为薛凌又要刻薄,手忙脚乱比划道:“我往年,就是明县,常听说妇人生孩子死了。你....”
他忽而想到,薛凌的娘亲,就是薛弋寒薛大将军的妻子。薛大将军的妻子生产,没有十七八个御医守着,也得有七八个大夫守着,截然不是明县区区妇人可比。
这都救不回来....按明县的说法,那得是薛凌克母。再想想薛弋寒死的惨,保不齐她克父。幸而苏凔还在,但薛凌身边人貌似就没落个好,莫不然她命硬,逮着谁克谁?
近几日朝堂上的司天监时不时就站出来问问天相,搞的一众人开始求神问佛。这些话自是不能当面问。
李敬思卡词,薛凌忙微笑道:“无妨,我既没见过她,也没得她养过,真说是想念的死去活来,估摸着也没人信。”
这话李敬思深以为然,看着薛凌没再劝。薛凌又道:“何况我有个伯伯,待我极好,时时刻刻在旁,少个娘亲,日子并无那么难熬。
我说着些,并非为着与你诉苦。而是我在平城时,常听得他们说我爹与娘亲是一见钟情,三生的鸳鸯。虽然平时不见我父亲如何怀念,可他一直未曾续弦,我觉着,该是与我娘亲有些情分在。”
李敬思道:“这是必然。”
薛凌笑笑,应和道:“你看,李大哥也这么认为。后来,我在平城长到十二岁,有一日出城,遇着两只兔子,走错了路,和我父亲起了争执。他不听我辨解,我也不想让着他,两人生分了许多。
又后来,先帝就死了。我父亲本该回朝奔丧,迎新帝登基。可那几日怪的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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