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保她平安喜乐,保她......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记起申屠易。
鲁伯伯曾经说过的,之所以总惦记一个人,那肯定是那人好,你一遇到事儿,就想到他了呗。
如果含焉这辈子不会再遇到事,那肯定就不会再问起申屠易了。
不过这会躺着觉得身上懒的慌,懒得说话,懒得思考,懒得关注旁人如何。所以即使知道是江玉枫指使了含焉来留人,她也懒得动气。
她说的极自然,连个委婉都没有。就明儿走了,跟江闳吃过饭后。终归都在京中,也没什么大件要搬,估计多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壑园。
这么简单的事,不至于还得选个黄道吉日。
含焉垂头好一会,怯生道:“那......那.....”
“什么那那这这,你愿意如何就如何。”
含焉明显有些惊喜:“你肯带我走?”
薛凌这才有些轻微回神,看了一眼含焉,笑道:“你想跟我走?”
她确然做了带此人走的准备,不过,她还以为含焉会更想留在江府一些,起码得有些留恋。现看其表情,似乎更怕自己不带她走。
“薛姑娘”,含焉冲上前,握了薛凌衣袖,嗓子哽咽道:“我想跟你走的,我怕你要我留在此处,我....”
“此处有什么不好,又无人欺你。”
“此处是好,可我.....薛姑娘,我.....此处...于我而言,好的不是这个地方,好的是你。你在此处,此处才好。你不在此处,此处就不好。
你若要走,能否让我跟着。便是....便是要回原来的宅子,我也愿意的。”
薛凌笑笑偏过头去,看远处一簇玉帘花开的正好,韭菜一样的叶子间朵朵晶莹白玉,随风曳过,像是平城春日里残雪未尽,娇滴滴的卧在刚出土的草叶子上。
她看的欢喜,答的也欢喜:“你要去要留,我都不拦着的,不必为此焦心。”
这般温柔语气,实在罕见。含焉心中伤感稍退,却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看过四周又道:“我见过这般景象了,薛姑娘,我已经见过了。
我身在胡地时,曾听得来往客人言语。他们说,当年........胡人只进到渭水,便停了。京中一派歌舞升平,未受半点影响。
那时我常常在想,若我与阿娘是京中人氏,就好了。若是个富贵人家,便是最好。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胡人.....也过不来。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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