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摸不清楚,老老实实交给弓匕处理也好。
坐在地上瞎等难免无聊,一旁申屠易将刀拔出来,指腹在上头来回摸索。薛凌瞧了两眼,滑出平意思量着从地上挖两根草根来嚼一嚼,想想弓匕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剑尖只在地上滑了半寸长细线。
弓匕走出草丛,又往山谷里走了些,他祥知今日所有事态发展。梁春夏卯时上朝,秋冬卯时两刻。李阿牛卯时一刻进宫,薛凌卯时三刻出城。
李阿牛约莫两刻能将霍家的事儿说个大概,而魏塱的人从听令到出城大概又得两刻。他去逼问霍云婉,也得浪费些时间。如果他不去,那就是霍云婉去求皇帝,愿意说出自己兄长的行踪,来换取霍家满门性命。终归,这场戏是一定会唱。
等戏唱完了,魏塱第一次派出去的人还没走远,只需发个原地等待的信号即可,然后再派人去传递新的消息。因此,所以京中的人真正追上来的时间,应该是薛凌启程一个钟头左右。
皇帝找出来的马,可能比江府还要好些,所以,他应该等不了多久,弓匕不顾地面泥泞,仰身躺在路中间懒懒的想。身旁摆着的斧子并不锋利,像是从哪个猎户家随手捞出来的。他脸上也抹了些尘灰,与刚刚跟薛凌走在一起的模样想去甚远。
确如他所料,不消片刻,就有动静。弓匕将耳朵贴在地上细听了一会,这才继续躺着,转眼马蹄声由远而近,他翻身站起,拎起斧子张开双臂喊:“此路是我开.....”
来的两人毫无要勒马的意思,弓匕便收了手臂,双手握住斧柄,作势要砍下一条马腿来。那两人直直冲到面前,才勉强拉住马绳。一人似是怒火中烧,抬脚的同时伸手从马背处将刀抽了一半。
弓匕退后两步,将斧子举的更高。另一人却是伸出左臂拦了一道,右手则从怀里掏出个腰牌道:“官家办案,想被诛九族吗?”
弓匕一愣,斧子才放了一半,那两人相视一眼,齐齐抬绳催马冲着弓匕而来。他连滚带爬躲到一旁,只瞧那两人连头都没回一下。
走掉的人自是魏塱亲信,寿陵离京算不得太远。既然知道霍云昇要在此处落脚,肯定是快马加鞭赶过去等着拿人。
但霍云婉说霍云昇是要在此处歇脚,魏塱难免怀疑霍家在这里有别的布置。故而重点放在了追杀上,力求能在路上截住霍云昇,而不是将手底下所有部署全部放到寿陵来。
且寿陵就在天子眼皮子不远处,管事的对皇帝不说死心塌地,起码不算是霍家养的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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