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陶升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自己行事素来简单明了,不拘谨礼法,也不会放浪形骸,时时刻刻将一些道义刻在自己的心板上,没成想在他人眼中,竟是板正吗?
到底是少年人,还是在意旁人的评论,阿京的话他也听进去了。
“我一直觉得自己还挺正常的,只是确实不喜欢开玩笑,应该也无碍吧。”陶升说。他虽然总是将自己看为一个大人,但是没意识到自己的言谈之间透露出小孩子自矜的神情。
“无碍无碍。”阿京说,“憨憨傻傻闹闹轰轰的,有什么好?你这样才是难得。”
“我有很多我想做的事情,并不想当一个府里的小少爷。那些少年的情绪,我并不想有,因为那样会浪费我的时间。”陶升轻快地说,他那个神情,就好像世界都在他眼前打开似的。他只当自己如今出门,准备参与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不再是陶府娇贵的小少爷。
“陶升。”阿京唤了一声,“你这样子虽然怪怪的,不过让我想起焦裔了。”
“焦裔是谁?”陶升问,很是好奇这个小奴隶的过往。不自觉绾绾自己头发,阿京看到就去帮他绾绾,还帮他整理整理衣领。陶升的耳根有些微红,可能是梦境里的场景太吓人了,阿京想。于是去拿来一盆冷水,拧了一个帕子,擦擦陶升的额头,盯着陶升的眼睛看,好澄澈的眼睛阿,不觉有点呆。
“他是救我的人。”阿京说。回过神来。
这下陶升有点愣神。
“在出樵城的时候,只有他把我当人看。”阿京说:“不,还有焦叔焦婶。”阿京说的时候神采奕奕,一点看不到痛苦的模样。
“现在你就是你,这里不再是出樵城了。”陶升说。
“是啊,不过焦裔也不在了。”阿京说。
“那,改天让府里差人去出樵城寻焦裔,请来陶姜城,你们不就能见面了?”陶升说着,抿一口温茶。陶升云淡风轻,去穷凶极恶的出樵城寻个人,仿若小事一桩。
“不可能了。”阿京有些黯然地说,“他们一家已经死在一场大火之中了。”
陶升的手轻微抖了一下,将茶杯放在一边,“你一定很难过。”
“是,但是我总觉的他在一直陪着我,从没离开过。”阿京笃信地说。
看着外面天色已经有些亮了,“对了,我想问你是怎么救我逃脱梦境的,这可不是一般的梦境。刚刚我差点就死了,除非有一个非人的力量将我救出。”陶升看着阿京,仿佛想看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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