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取向异常,是因为她认定这并不违背道德和正义。
但是,让她去拿过去的事情,攻击一个非直接当事人,仅仅以‘牵连’的方式,为她自己开脱,甚至转移众人的‘视线’,她却又做不到。
这或许也可视为另类的,君子可欺之以方。
“儒修当存,却只因为辅,不应为主!”
“老夫倚老卖老,便在此提议,往后儒修者,不得入朝为官,不得行教化之事,与僧道同流,合为方外!”老家伙直接张嘴,图穷匕见。
这一句当然不会彻底定性。
只是既是试探,也是在漫天要价。
如果能全盘皆赢,当然最好不过。
若是不成,打压了儒修,等世家豪门之影响力,再度入主朝堂,也是不错。
当然,此语损失逾越了!
这老家伙又不是皇帝,何以能定夺朝廷对官员的任免?
只是,这就是内心真正道德底线低的好处。
他可以肆意的弹性道德的标准,用高的要求去限定别人,用低的要求方便自己。
作为年过九十,几近一百的人瑞,又是曲阜孔家的族老,各个方面、各个层面都会给几分颜面,少许多苛责。
即便是这些逾越之语传出去,张百忍听到了耳中,也不好有什么过激的处置。
否则民间便会传出,皇帝刻薄,心胸狭隘之语。
王静姝再次一摸怀中,然后丢出了一张符来。
众人看到又有纸条飞出,想到了之前那男子的‘惨状’,纷纷吓的后退。
老者却杵着拐棍上前一步,并不害怕。
他所言皆出自于本心,根本不怕就此再暴露什么。
若是再多说些‘真心话’,或许还能更有说服力些。
只是这一次,却不是‘别瞎说’了。
挂在半空中的是‘我不是’三个大字。
看着这三个字,老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儒修!”
“儒修!”
“儒修!”
三个‘儒修’,一次比一次咬的重。
其中化不开的怨与恨,几乎就要若潮水一般溢出来。
“我苦读超过一甲子,少年时也曾在前朝登科,虽并未出仕,却也儒林扬名。”
“凭什么?”
“凭什么我不是儒修?”
“凭什么浩然之气不认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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